疚之心,再怎么该对他道一声歉,可姜渔只是用那张和往常一样的漂亮面庞,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到漠然的神情看着他,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得理所应当。 姜渔望着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徐晏书五指紧攥,捏得骨头喀喀作响,他终是没忍住大步跨上前,握住少年瘦削的肩头:“在我们分手以前,我可曾有哪里对你不好?” 姜渔:“没有。” “可曾有哪里让你不满意?” “没有。” 徐晏书双眸死死盯着他,手臂力道大得肌肉微微发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把我当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看着我被你玩弄得忘乎所以,像条时时刻刻都被你吊着走的狗?”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姜渔,你告诉我,这种玩弄人心的游戏是能带给你快.感吗?” 姜渔抬手拍了下男人绷紧到泛白的手掌,皱着眉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这些男人发起疯来一个个都不知道收敛力气,讨厌死了,在这一点上,这三个人还不如楚流青呢,至少楚流青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弄疼他。 徐晏书身形一顿,收了手里的力道,却仍没有从姜渔身上放开。 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姜渔的肩膀,以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将少年禁锢在原地,仿佛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跑掉了。 男人红着眼,声音嘶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即使离他知道真相那天已经过去了数月,即使他心里已经明白得大差不差,但他还是执着地想要从姜渔那里听到一个答案,或者说,侥幸地觉得这之中或许还有别的隐情,或许姜渔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有那么几个微不足道的不得不骗他的理由。 可姜渔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我喜欢闻淙,而你身上恰好有那么一丝像闻淙的地方,所以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徐晏书,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追我,没有人逼你。” 少年声音很轻,却好似一把生了铁锈的重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徐晏书的心脏。 他盯着姜渔,眼眶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可你当初什么都没告诉我,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 “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就会放弃和我在一起的念头吗?”姜渔冷眼睇着他,“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还跑来找我做什么?是赶着来当我的狗吗?” “徐晏书,这种话骗骗我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男人双目通红,清俊的眉眼拧结在一起,近乎扭曲,他攥着拳头一声不吭,在少年冷淡而带着审视的目光下,几乎生出一种被扒光了的耻辱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