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关心潘惟熙的伤。 潘惟熙却回答道:“臣,臣没事,出海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臣是武官,受一点小伤不足道。” 一直躲一旁的刘安这时走了出来:“官家,商会走货也会遇到不长眼的强盗,这万里路遇到些亡命之徒,也不是意外。” 皇帝劝慰了好几句后说道:“朕必重重赏赐,弟安心养伤。” 潘惟熙披上衣服,这次送皇帝到正门外。 到了门口,潘惟熙还说:“官家看,臣真没事,还能大步走路。” 皇帝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御车的时候,这场戏的高潮来了,潘惟熙在门前向衙车施礼送皇帝的时候,头冠挂到了树枝,然后掉了。 头发是假的。 头皮上还有渗血的伤口,光头。 刚上御车的皇帝震惊了,这是伤的有多重。 皇帝怒了:“潘惟熙,你给朕老实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潘惟熙书房,潘惟熙这种早就免了跪礼的公爵跪着说道:“臣不是有意欺瞒的,而是这次的事有点大,臣听安哥儿讲了官家的一些安排,臣怕给官家添麻烦。”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讲。” 潘惟熙这才说道:“官家,臣是被瞿越军围攻的,若非儿郎们血战,臣怕回不来了。” “瞿越,他们,他们怎么敢?” “官家,胡椒贩运到我大宋,数百倍的利,胡椒的秘密他们守不住就会损失大量的钱,他们用贩运胡椒的钱从我大宋走私刀剑,还有,还有……”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潘惟熙面前:“还有什么,说!” “女子。” 皇帝一抬手将桌上的茶碗、点心扫在地上。 刘安上前,也卟通就跪了:“官家,息怒。当下是谋大事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臣请立法,水三司设关检查铁器、兵器、铜钱、妇童、逃军等,先忍,请官家先忍下。” 事实上,不忍能如何。 皇帝最多就是派使过去骂几句,他也不可能派兵去打。 刘安又说道:“官家,御外先治内。胡椒如此巨利,市舶司一年才二十万贯的税收,臣以为有人资敌,臣请官家收拾他们。” 瞿越不是好人,这一点刘安也不会给皇帝讲,讲了也白讲。 历史上,一零零九年,瞿越李朝立国,然后在未来五十年时间里,多次深入宋境,焚仓抢人而归。 宋,除了忍,还是忍。 皇帝之怒,不过就是有人抢了自己的钱,自己的人,不是国土问题。 比起自己封禅大计,这些都是小节。 不过,伤到自己的家人,皇帝很不高兴。 同时皇帝还有点不高兴是因为,灵州的关税估计一年有百万贯往上,水三司加起来不到二十万贯,难道有人贪污了自己的钱? 这事,要狠狠收拾。 刘安给皇帝拿了一碗茶,皇帝捧着茶碗说道:“财三司查贪,这事安哥儿去办,暂领权知开封府事一个月。办的好的话,水三司的事情你接着办,你刚才建议的很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后皇帝又给潘惟熙说道:“惟熙,你的伤不会白受,你的心朕明白,时机合适,朕会派使谴责瞿越。” 谴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