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开始计算,虽然没收过旧衣,可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许多人在富户门外捡旧衣,就是许多富一点的平民也会在贵族家门外捡衣服穿。 不仅是衣服,似乎捡的还挺多。 刘乐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就买过一把别人捡的断刀,当时花了十五文钱,而后又花了一百文钱将那把断刀修成匕首。 当时的老铁匠说过,那刀未断之前,至少值百贯,修成匕首加一个好刀鞘,转手也值三十贯。 不对,不对。刘乐猛摇头,他感觉自己想的有点偏了,兄长的意思肯定不仅仅挣这种差价。 “大兄,靠旧衣或是小利?” “小利?这天下没有小利,你若认为小,就加上一切旧的铁器,记住一点,清洗翻修这些不要放在大宋,要放在外面。阿苏山你可以占一块地,到时候找一些老匠人给予高俸,其余的招当地人便好。” 这个利大吗? 刘乐依然有一点怀疑。 刘安站了起来:“乐,这件事情利有多大,你作了便会知道。当时你的规模达到一个极致的时候,倭岛与高丽至少二十年内没有人买新衣。” “为什么?” “这叫产业破坏。本地制衣的价格,在花同样的钱可以买到一件丝衣的时候,便没有人能够挣得起新衣工坊。有人或会想用武力来破坏你的工坊,可你是谁,我是谁?”刘安指了指刘乐,又指了指自己。 在阿苏山,还真没有谁敢来破坏刘乐的产业。 “还有,一切铁制工具。你应该发现了,汴梁开始有大量的才用了半年、一年的犁被弃之不用。为什么?” 这个问题刘乐能回答:“因为新钢犁比旧铁犁更好用,而且不用磨。” 刘安再问:“旧铁犁还值钱吗?” “就是杂铁价。” “没错,但修一修能不能卖到高丽、倭岛去呢。你可以算一下,高丽一只新犁要多少钱,我大宋这些旧犁就算是你们看不上的材质也比高丽的更好,而且价格更低,你认为谁还会在乎新旧。” “大兄,这是断人生路之法,高丽铁匠便再无生路。” “谁说的,他们可以为你翻修。” “大兄,我说的是,那高丽铁匠这一行,便被毁了。” “有错吗?”刘安很认真的一句反问。 刘乐读书不多,却也是受圣贤教导过的,而且年龄小,心存仁慈。 刘安一把揪住刘乐的衣领子:“你给我听仔细,对敌人不得有半分仁慈。你的仁慈是给家人,是给同胞。我刘安,不怕被高丽人骂一万年,你是我弟弟,你也要认命。你也读书,你告诉我,那里什么地方?” 刘乐给吓坏了,自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兄长这么杀气腾腾的。 见刘乐不说话,刘安说道:“箕子国是谁的。” “是,是,是商之诸侯。” “还算你书没白读。我再问你,乐浪郡是谁的?” “是汉四郡之一。” “再问你,大隋十万将士埋骨辽东,被人筑起京观是谁干的。” “高丽人。” 刘安已经吼上了:“高丽人要不要死。” 刘乐扯着嗓子也喊了:“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