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一些套路话,他看了看手里和香槟一个颜色的汽水,忽然有点想喝酒了。 为了保持身体的巅峰状态,他很少喝酒,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放纵了自己,毕竟人生总有意外,不是么,有些痛苦绵长亘远,有些绝望激烈而痛彻心扉,他一生中总少不了和这种情绪作伴,饱尝自我折磨的滋味,他有时候也突发奇想过,若是把布鲁斯·韦恩这具皮囊剖开,里面还有多少属于他的血肉?心脏里还有几滴未流干的血? 那种鲜活的,澎湃的,激荡的红色液体一滴滴榨干了他的精神与灵魂,滋养这片埋尽他爱憎的土地。 布鲁斯年轻的时候其实很爱玩,除了不能碰烟酒外,他追求刺激,尝试过所有的极限运动,追求在死亡边缘踱步的疯狂,但同时,他也喜欢豪车,美人,高价拍来的红酒只为了嗅一嗅酒香,热衷于收集十二个月的杂志封面女郎,他真切地享受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金山银山养出来的少爷骨子里都带着挥金如土的习性。 没人规定人只能有一面,布鲁斯·韦恩是他,蝙蝠侠也是他,风流纨绔的大少爷是他,守卫哥谭夜晚的黑暗骑士也是他,更甚者,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令人刻骨铭心的意外,很有可能,他永远都只会是布鲁斯·韦恩,游走于鬓影衣香的美人堆里,当他饱受追捧爱慕的布鲁西宝贝。 可是现在,他觉得蝙蝠侠要杀掉布鲁斯了。 越来越多的痛苦与伤痕挤占了他的生命,每一刀每一枪都杀死了他用来感知正面情绪的一部分,于是,蝙蝠侠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多,白天布鲁斯·韦恩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完善人设的必要需求,名利场上左拥右抱时暧昧含混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充满精雕细琢的刻意。 蝙蝠侠是一个疯子,而布鲁斯,即将被彻底压垮,全然变成这个疯子,可是仍有一条细线,纹丝不动,力拔千钧地系在他腰上。 那条线的另一边就是赫莱尔。 布鲁斯最孤独最迷茫的旅程有他陪过,最轻狂最肆意的岁月有他伴着,最绝望最崩溃最想放弃一切孤注一掷的时候也是赫莱尔拦在他面前。 陪他将醒未醒的灵魂一起发疯,给他歇斯底里的仇恨一个决然的了解,一如赫莱尔对他做出的每一个承诺,他说他的陪伴将走至命运的终末。 不是指引者,不是跟随者,不是有相同理想与正义的同伴,就只是,蝙蝠侠苦大仇深人生之外的,属于布鲁斯的一个普通朋友,一个……可以让他依赖的人。 ——“我要如何抽刀插入自己的心脏,舍去一半的自己,并你一同埋葬?” ——“为什么,这场无头无尾的对峙……失魂落魄的一定要是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