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楼。 有些时日没过来,酒楼的生意更红火了。 原来,是金刀闲不住,在酒楼里掌勺。 很多食客,都是冲着他做的江南菜来的。 景暄已经来了,正在三楼的厢房里和苏辞喝茶。 沈青黎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身着天青色圆领袍的男子,他姿容清雅,眉眼温润,皎如明月。 沈青黎朝景暄露出一个歉然的笑意:事出无奈,只能借苏世子的名义,约殿下一见,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景暄的唇角噙着一抹清润的笑意:苏世子已经和本王解释过了,宴王妃不必介怀。 苏辞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喝了一盏茶,便离开了。 景暄端着茶杯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如竹,正轻轻地摩挲着杯身:王妃约见本王,是为军械走私案? 沈青黎颔首,直言不讳道:我想殿下请旨一同调查此案。 景暄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但也只是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温润淡雅:此事自有大理寺彻查,父皇决断,不是本王所能插手的。 陛下心思虽然难测,却也并非难以揣摩,他要借军械走私案,给宴王定罪,但又想在臣民之前,立一个圣明贤德的姿态,很多时候,他不好对外人明言,可对自己的儿子,便没那么多顾虑,殿下远离朝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她把帝心揣摩得这么透彻,景暄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清润:若本王不答应呢? 沈青黎凝目看他,笑意深远:殿下既回了长安,隐忍蛰伏是没用的,昭王和容家不会让殿下再韬光养晦,日后,昭王上位,还能容得下殿下和皇后吗? 即便他不争,形势也会逼着他去争。 谁让他是中宫嫡子。 他不能退。 因为退了,就是万丈深渊。 景暄徐徐道:你都说父皇忌惮萧家,本王为宴王洗清污名,岂不是断了青云之路? 沈青黎眉眼间荡出一抹笑意来:我会给殿下递上登云梯。 景暄眉梢微挑。 沈青黎道:近来,长安城中,凶案频起,殿下若能在裴少卿之前抓获凶手,满朝文武,看到了殿下的能力,陛下,看到了殿下的价值。 生于皇家,没有价值,注定会被吞噬。 景暄静默了片刻,道:听闻,王妃救了此案的一位举人,只是,他也没瞧见凶手,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裴少卿派人守在他家附近,想来个瓮中捉鳖。 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不是他。 何以见得? 那朵莲花,花开见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