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的门被重新合上,白玉安坐回在软垫上,默默侧头看着外头雪景。 魏子文神色间忧虑,看着白玉安垂着眉头的寂寂神情,低声道:“白兄有什么打算?” 白玉安回过头,玉白的手指摩擦着茶杯:“我并没什么打算。” “若是太后当真因为这件事将我贬官流放,我承担便是。” 温长清听了就一气:“你当时就不能对那佳宁郡主说两句好话?” “不然何至于闹到这地步?” 白玉安叹了口气,眉眼淡淡的看着温长清:“若我为了求得暂时宁静,自然可以顺着她。” “可她打算草芥人命,我又怎么再忍的下去。” 旁边的阿桃抹着眼睛哭道:“那公子该怎么办?” 魏子文看了一眼阿桃,皱眉对着白玉安道:“若是那个佳宁郡主当真去太后面前告状,你很有可能被贬。” “当今之际,还是你今夜亲自去国舅府请罪才行。” 温长清也道:“先不管娶不娶郡主,你先将姿态放低一些,让国舅府看到你恭顺承认错误的态度才是。” “贬去苦寒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样文弱的人过去,定然是受不住。” 白玉安听见这些话不由皱眉,垂着眉眼道:“若太后是讲情理之人,便知我不娶佳宁郡主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太后利用手头权势将我贬官,我也无心再留在这里,贬去地方我也无话可说。” 魏子文看向白玉安,微微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高中一甲的探花,将来前途无量,你忘了你当初修齐治平的抱负了?” “老家的亲事总之还未成亲,你写信回去,让你父亲去替你说和,若实在不行,你到时候也可以说服郡主,将她一起接过来,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为什么你偏偏要这样固执?” 白玉安听了魏子文的话,微微一愣之后站了起来。 她看着魏子文冷了脸道:“我若是为了高官厚禄要做这等小人,即便将来青云直上我也不安心。” “我与魏兄终究说不到一块去,今日就此别过吧。” 温长清看白玉安要走,连忙拉住她的白袖道:“魏兄也是为了你考虑,白兄何必这样清正?” “如今在高位上的人,哪个又是清清白白的?” “官场本就是一潭浑水,难道白兄就沾不得一点泥么。” 白玉安的眼眸中有些黯然,青山眉目渐渐垂下,看着温长清低低道:“我早知官场是潭浑水,也知身在其中的人,哪里又能安然的全身而退。” “只是我领的是朝廷的俸禄,更是百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