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哪就去哪的。” “我的确想去淮州,京城里烦心事太多,沈珏独权,小皇帝又不听谏言,我呆在这里亦是难受。” 说着白玉安靠着椅背,叹息一声:“只是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仅仅只是个在京城没有根基的七品编修。” “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他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一粒尘埃。” 以沈珏现在的权势地位,怕是朝中没人敢得罪。 白玉安知道,沈珏是有手腕谋略的,小皇帝身边没了沈珏,的确担不起大任。 只是这人行事不端,白玉安与他不相为谋,再呆在这里,也不知会被他如何打压。 高寒不过是老师学生,尚未得罪过他,他却将人调去京外,可见这人心胸狭隘。 阿桃听了白玉安最后那句话,不由不解的问:“谁说的?” 白玉安喝了口热茶,未直接回答阿桃的话,只是低声道:“呆在京城内未必是好事,京城内的权力斗争,不注意便会被卷进去。” “若是想要安稳,去地方未必不好。” 阿桃还是不懂:“可是公子可在翰林呀,听说朝廷里的大官好多都是从翰林出来的。” “幸幸苦苦考了探花进了翰林,要是去了地方上做个小官,老爷也会生气吧。” 白玉安又喝了口茶低叹,看了眼阿桃:“我爹一辈子都想要升迁,可惜家中没有背景,自己又仅仅只是举人出身,想要高升难如登天。” “若父亲是进士出身,再不济如今也已是知州。” “所以我爹才将仕途强加在我身上。” 白玉安的脸色淡淡,眉眼娴静:“父亲在我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我若是没有父亲想象中的争气,父亲的确会恼怒。” “但我若真去了地方,父亲气归气,到底也法子。” 说着白玉安朝着阿桃一笑:“父亲总不会跑过来打我。” 阿桃看着白玉安虽笑着,但那眼里的落寞神情明显,心里就有些心酸。 白玉安从小是怎么被老爷严厉教养的,阿桃一路看在眼里。 从小就被老爷给予太多厚望,公子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累的。 阿桃便有些心疼,伸出一只手按在白玉安的肩膀上轻声道:“奴婢觉得公子说的也没错。” “在京城做再大的官又怎么样,还不如去个好山水的地方清净。” 说着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身边,仰头看着白玉安道:“再说公子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事事都听老爷的。” “公子要真去了地方,老爷不是也没法子不是。” 白玉安低头看着阿桃忍不住笑了一下,握住阿桃的手道:“今年过年我打算回去,届时再与父亲说要与你成亲的事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