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苦笑:“我若是有万贯家财,自然都给你。” “只是翰林清苦,并不如你想的那般富贵,而我也只能给你拿题目了。” “且我的性命都在你手里,怎么会骗你。” 肩膀上的手终于松开,顾依依笑了笑:“算你明白。” 说着她又紧紧盯着白玉安冷哼:“不过你也别想着杀我灭口,只要我一死,关于你秘密的书信,就会被我的人送去官府里。” “所以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我陪葬。” 白玉安看向顾依依:“你的人?” “你能保证他不会打开书信看么?” 顾依依便哼了一声:“你放心就是,他认不得字。” 白玉安刚才那话不过是想确定是不是当真有这么个人,此刻听顾依依这般随意说出来,倒有可能是真的了。 手指尖不由划在膝盖上,白玉安微微沉眸,心里头已想了好几个来回。 没一会儿白玉安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依旧在外面坐着着顾海清。 一身深褐色的粗布衣料,身形消瘦,不说一言。 一个男子却这般瘦,看着触入人心,让人觉得压抑可怜。 白玉安想问两句关于顾海清的情况,又怕激怒了顾依依想起往事,到底没有过问。 顾依依现在情绪不稳,白玉安话已说尽,也没有再留的必要。 她看向顾依依:“你还有话说么?” 顾依依往白玉安面前走了一步:“你还没有说今日是谁来绑的我。” 白玉安没有回答顾依依的问题,只是道:“你觉得是谁?” 顾依依眉头深皱,又往白玉安面前走了一步,语气加重:“我要知道还需得问你?” 白玉安便叹息一声:“那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再住在这里,可能还会被绑走。” 顾依依看着白玉安:“那绑我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白玉安看着顾依依摇头:“我若是真要绑你,也不必同你在这儿说这么多话了。” 说着白玉安又低声道:“但无论谁可能再绑了你,你若是替我守住我的秘密,我也定然遵守诺言。” 顾依依便紧紧盯着白玉安:“在科考之前,你的事情,不会再有人知道。” 白玉安看了看顾依依,又往屋内看了一周。 见着床榻的对面放了张桌案,桌案上还有毛笔纸张,不由走了过去。 桌面上满是脏污,在宣纸下面分外明显。 白玉安视线落在宣纸上面的字上,那字不似一个举人该有的力道与笔锋,笔力孱弱,颇有些稚嫩。 这应是顾依依这些天练习的字,白玉安看了几眼,拿起毛笔在纸上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