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能饶过家里人。” 说着白玉安弯腰在地上一叩:“下官自知犯了重罪,任凭处置,只是家里人无辜,求沈首辅能网开一面。” 那背脊压的很低,叩跪在地上,求人也是这般端正。 明明她能知道还有另一种方法的。 她就是不愿。 也是。 白玉安即便如此也不愿亲近他,心里也没有过别的心思。 倒是白玉安的脾性。 白玉安身下的地毯早已经被打湿,落下了深色的痕迹,沈珏淡淡瞧着地上的白玉安半晌。 看着她洁白光滑的后颈,看着那略显风流的腰际,那束在腰上的白色腰带,那落在地毯上的双鱼玉扣,那垂下来的顺滑柔软的长发。 此刻在沈珏的眼里,早已是别样风景。 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沈珏淡淡道:“白大人不若先抬起头来说话?” 白玉安怔怔,还是听话的又抬了头。 她对上沈珏冷漠的眼睛,心里已跌倒谷底。 沈珏便看着白玉安挑眉:“白大人过来说话吧。” 白玉安一顿,看向沈珏,不明白沈珏这是何意。 沈珏见白玉安迟迟不动,腿往地上一放就站起了身,走到了白玉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微微躬身,一只手托住白玉安的下颌,让她仰着头看他。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脸,满腹经纶的白玉安,一张脸也是生的顶顶好看。 芙蓉不及,皎如玉树。 此刻那双眼里的惶惶,也甚是赏心悦目。 不过也是善于骗人的骗子。 口口声声来请罪,却分毫不提何罪,到现在了还在试探他,瞒着他。 沈珏抿了唇:“白大人既来请罪,本官想看看白大人的诚心。” “白大人可知?” 白玉安眼眸潮湿,脸颊上还落着水珠,白着脸看向沈珏:“沈首辅要下官怎样的诚心?” “下官性命都在沈首辅手中,沈首辅还要多少诚心?” 沈珏就淡淡道:“白大人的性命,本官拿来做什么?” “且如何诚心,白大人心里头应该明白我想要什么。” “今日白大人要是不愿,自回去便是,本官可不愿逼迫人。” 说着沈珏松了手上的力道,转身往屏风后面走。 白玉安呆呆看着沈珏转身的背影,一直看到那玄黑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她才一只手撑在地上,身体垮了下来。 她知道沈珏那是什么意思。 忽然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自取其辱。 他要报复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