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那时候身后从来都护着四五个丫头,一来是伯父将白玉安这老来子当成了心头肉,二来也是白玉安容貌出众,怕谁手脚没个轻重的,将人给捏疼的,都小心护着。 这样的容貌,雌雄莫辨,但凡见过的都免不了惊艳。 白玉安在沭阳极少出门,即便这样也迷了众多女子,画册不绝,时不时就有人守在白府门口想要看一眼白家四郎。 听说京城里的贵人喜养男宠,男色更是另一种风雅。 他来这几日,便能察觉到沈首辅与玉安似乎真有些非同寻常的关系。 昨夜又在沈府留了一夜。 难道真的…… 白玉安看白元庆看向自己的眼里有些不对,不由道:“堂兄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白元庆一愣下又摇摇头:“没事。” 白玉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垂头看向怀里的长景。 白元庆起身道:“还是我来抱长景吧。” 只是白元庆的手才刚碰到长景,长景就抗拒的哭起来:“我要堂叔叔抱。” 想来白元庆在家里就极少抱孩子,又有些严苛,白玉安无奈,只得哄了哄长景又对白元庆道:“我抱着就是,还有两三日就要科考了,堂兄还是先去看书吧。” 白元庆看了看白玉安怀里的长景,想了想也是,就对着白玉安无奈道:“那要麻烦玉安照顾了。” 白玉安笑了笑:“堂兄不必见外,我也喜欢长景的。” 白元庆这才放心出去了。 白元庆一走,白玉安就又疲惫起来,撑在扶手上闭了眼。 好在长景也没怎么闹腾,估计是发烧了也没什么力气闹,给他手里随手塞了个小玩意也能安安静静的玩。 中午的时候白玉安累的厉害,也没什么胃口,就吃了几块早上阿桃去买的牛乳酥,长景也跟着吃了两块。 白元庆用了饭在白玉安房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会话,看着长景喝了药,也出去了。 不过他才刚掀开帘子走出去,就看见沈珏正匆匆走到了厅里,正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白元庆一愣,连忙拱手给沈珏作揖:“沈首辅。” 沈珏看了白元庆一眼,只微微点了点头,又直接错身过去掀了白玉安屋子里的帘子走了进去。 白元庆看着沈珏的背影愣了愣,迟迟反应不过来。 沈首辅中午这么急匆匆过来,到底是找玉安什么事。 他呆在原地半晌,接着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帘子处走,耳朵靠在了帘子上,接着就听到里头沈首辅的声音:“玉安昨夜才与我有了床榻之欢,这会儿又与我生分了?” 白元庆脸色大惊,再不敢听下去,连忙后退了几步。 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