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换好衣服,经过池景行身边时,唇角轻弯。 祝鸢有一双很勾人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扬,像是一种无声地邀约。 “多谢池少的热情款待。” 池景行盯着她,眼里似乎有不易察觉的火焰。 “想要什么随便提。” 他又点了一支烟。 祝鸢倒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笑道,“我要的有些多,回去好好理一理。我有您秘书的名片,等我想好了,会联系他的。” 池景行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欲擒故纵玩得不错。 他挑了挑眉,没再说话,放了行。 祝鸢缓步离开套房,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卸下伪装,脚软得险些站不稳,强撑着靠在一旁的墙上。 和池景行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她真的很心虚。 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用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赌。 - 祝鸢离开酒店,打了个车。 车子驶离了繁华街道,开向了老旧小区。 没有电梯,漆黑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这里的一切就好像被世界抛弃在许多年前。 和她一样。 到家后,祝鸢径直来到卫生间,打开了花洒。 管道已经老旧,花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出水来。 热水的水雾逐渐升腾起来,模糊了祝鸢的视线。 雾气弥漫之中,祝鸢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噩梦时刻。 两年前,她和昔日男友贺屿共同创业,成立了一家小公司。 贺屿负责对外业务,她留在公司里做财务。 那时她刚毕业,身上也没什么钱,除了贺屿的本金,她还借了一笔父母的积蓄,一起投资在那家公司里。 可天公不作美,仅仅半年不到,父亲身患的糖尿病突然严重,突发了各种并发症,需要马上做手术。 她把大部分积蓄都投进了公司,就在她打算清账腾出一笔钱来给父亲治病时,却发现了贺屿背着她做了好多笔虚假业务提高流水,但实际上,公司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 …… 温热的水热自高而下,淋湿了祝鸢的身子。 她闭着眼睛站在水里,任由水迹漫过全身,舒缓了整个身体的劳累和酸痛。 可是一闭上眼,贺屿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梦魇一般源源不断地缠着她。 “鸢鸢,我求求你,税务那边的人已经查到了,我不能去坐牢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我不能让我的人生毁于一旦啊!” “鸢鸢,你代替我去坐牢吧好不好?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叔叔阿姨的,等你出来,我就娶你!我们就结婚!”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