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继续说,“杜姐如果信任我的话,可以把宣发公司交给我来对接,我一起把最后的报价表做给你。” 杜春华的手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眼来,眼神平静地看着祝鸢。 “你只需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等待安排。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点事。” 祝鸢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去了。 杜春华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杜春华的办公室里出来,祝鸢有些懊恼。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因为抓住了一点苗头,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将它连根拔起,想要得到某些确认。 她坐在工位上,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她和贺屿在一起的时候,贺屿曾经给过她一张照片。 是某年春节的时候,贺屿回家过年,拍了一张全家福发给她,她当时觉得照片很温馨,贺屿在里面笑得傻傻的,很可爱,所以借了时麦的相机,将照片打印了出来。 照片应该已经找不到了,但时麦的相机里面,应该有存档。 她迅速打开微信给时麦发了条消息。 “小麦,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时候的那个银色索尼相机?里面的sd卡还在不在?” - 财务总监办公室内。 祝鸢做出来的预算表没什么问题,甚至按照国际汇率变化,以防万一做了两份,用于备份。 即便是杜春华这样财会经验丰富的会计人员,也不得不认可祝鸢的能力。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财会工作者。 但是她越聪明,杜春华就越有些不放心。 她想起方才祝鸢来她办公室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她对祝鸢的了解,祝鸢很少这样急功近利地找她要工作,她时常都很安静,这次却一反常态,问及了和目前的预算表毫不相关的事情。 杜春华预感有些不好。 她点开公司的财务内网,翻看了一会儿后,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地方。 半晌,杜春华站起身来,站在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 “英姐,是我。” 那边说了几句话后,杜春华说,“你看看阿屿那边,还有没有别的皮包公司。” 电话那头的人,是贺屿的母亲,杜英。 杜春华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掐了掐眉心,微微蹙着眉。 “现在还好,只是以防万一,虽然现在不会有人抓住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两年都用了同一家公司支付服务费,不经查。你问问阿屿那边,尽量提供一个更加隐蔽的公司,注册人和执行人最好都不要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样比较保险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