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忍无可忍,走上前来,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挥过去—— 他的手生生停在空中,面前,是池景行那张隐忍着怒意的脸。 池景行抓住池老爷的手腕,按在半空,良久,他将父亲的手狠狠甩开,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好像所有希望都在今日一并破灭一般。 他的声音很慢,却盛满了怒意。 “你敢动我妈,试试。” …… 这场闹剧以池老爷打碎了餐桌上的花瓶后出门而结束。 池老爷走后,池夫人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身子微微一斜,用手撑在沙发边缘。 池卉在一旁神情悲伤地轻抚着池夫人的后背:“妈,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何必这样气着自己呢……” 池夫人闭了闭眼。 再抬起眼时,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池景行的背影,内心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 她缓缓开口:“景行……” “真是可笑的家宴,”池景行打断了池夫人的话,冷笑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弹了弹灰,“一年比一年有意思,我巴不得池焰赶紧从国外回来,我也就不用每周履行义务,回来给人添堵了。” 池夫人的脸色变了变。 说完,池景行不再回头,径直走向玄关处,离开了池家。 屋外夜色迷人,微风和善,就连无边的夜幕和漫天的星辰都格外迷人。 恬静的美景和势同水火的屋内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池景行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开车离开。 - 回程的路上,时麦才松出一口气。 她算是明白,池景行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换做她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怕是不到成年就抑郁成绩夭折了。 坐上副驾驶,时麦系好安全带,程牧瞥了她一眼,发动引擎。 原本安静的车厢内,除了二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外,便是音响里悠扬的外语歌曲。 忽然,时麦冷不丁地开口了。 “池景行和沈家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麦冷不丁地一句话,差点让程牧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他很轻地扫了时麦一眼,只见她还是目视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微微抿着唇,似乎因为主动找他说话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牧蓦地觉得好笑。 他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时麦的心思,挑眉笑道,“怎么,又想替你姐们儿打探什么消息?” 时麦皱眉转过头来,“爱说不说,又提鸢鸢干什么?” 程牧嗤笑一声,“景行只是懒得看池家老爷和池焰那副父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