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祝鸢哑口无言,周医生拿起手中的资料,绕过她打算离开。 祝鸢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 一旁的护士见状,连忙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随即上前来阻止。 “这位家属,请你冷静,不要动手,否则我们会严肃处理!” 祝鸢却死死抓住周医生的胳膊,语带请求。 “周医生……”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神情真挚地看着他,“我不是要质疑你,至少,你要给我们病人家属一个交代,我爸爸是走正常程序申请到的名额,为什么说换就换?” 周医生没有直视她的视线,只是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是医院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祝鸢正欲继续说话,办公室外忽然进来几个保安模样的人,一看见祝鸢的动作,便立马大声呵斥她让她放手,随后几个大男人冲上来按住祝鸢的肩膀,将她往外拖! 她原本在刚才的医闹事故中,因为躲闪那个失控的家属而扭伤了胳膊,现在被人狠狠扯着,祝鸢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散架一般,疼得她脸色惨白,大脑一阵眩晕。 几个男人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刚刚才发生过医闹,保安小组对于家属找事这件事如临大敌,很快便将祝鸢拖到了医院大门口,才用力推了她一把,恶狠狠地警告她。 “这位家属,你要是继续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后就别想再跨进医院一步!” 说罢,几个保安转身离开了。 凛冽的冬风中,祝鸢独自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行人们来去匆匆,表情或是麻木,或是焦急,路过祝鸢身旁时,都会侧过脸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随后继续匆匆往前走。 祝鸢只觉得周身都疼痛得很,刺骨的寒风灌进身体里,冷得她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忽然,一件有些厚重的大衣外套被人从身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祝鸢味道了一股淡淡的、有些熟悉的味道。 她转过身去,果然见到了那个人。 她冷冷地笑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剩下刺眼的恨意。 “贺屿,看我这样,你满意得很,是不是?” - 来人正是贺屿,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医院门口,祝鸢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他到底欣赏了多久,才会走上前来“施舍”给她一件外套。 贺屿垂眸看着她冻得腥红的脸,嘴唇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乌紫,原本就消瘦的身子在厚大的外套下显得更加单薄。 他的心里划过一丝心疼,伸出手将她拉进了医院里。 祝鸢挣脱不开,身体僵硬地跟着他走,终于在一个过道处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 “别碰我,”她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