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蹲下身来,伸出手,将祝鸢的脑袋扒了出来,手指拖着她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大醉酩酊的表情。 祝鸢缓缓睁开眼,迷糊的视线中出现池景行的剪影。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祝鸢便觉得格外安心。 她扯开嘴角,笑得有些憨憨的,但美得惊心动魄。 在池景行的视角里,祝鸢陡然蔓延出的一张笑颜好像黑暗中的一束光,不算明亮,但直直地插入了他心底的某个地方。 他听见她说—— “池景行,你终于来啦。” 第77章:媳妇 祝鸢的声音带着酒意的朦胧,松松散散的,又有些粘稠,像是一道软诱,细细地勾着池景行的心。 他的眸色深了深,看了她一会儿,站起来。 “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问的是时麦,眼神却依然看着祝鸢。 时麦顿了顿,说:“都是贺屿那个王八蛋,买通了医院里负责祝老师病情的医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取消了祝老师的临床试验名额。鸢鸢去找那个医生理论,却被医院里的保安赶了出来。”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池景行的脸色,说道:“鸢鸢受了好大的委屈,贺屿那个贱人又去骚扰她,威逼利诱,就是想把鸢鸢逼上绝路。” 包房里的灯光很暗,时麦看不清池景行的表情,不敢确定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所以也适可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池景行沉默了一会儿,弯下腰去,将祝鸢横腰抱起。 喝醉了的祝鸢似乎很听话,额头在池景行的胸膛前蹭了蹭,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 似乎被把他抱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池景行的嘴角微不可闻地弯了弯,往上掂了掂她的身子,向门外走去,懒懒地跟时麦说了声:“走了。” 时麦原本还想追出去继续说几句什么,刚刚迈出步子,却被一道力量拉住了手肘,身子向后倒去,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抬起眼,她才看见了程牧。 他也垂眸看着她:“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你追上去干什么,三人行啊?” 时麦的脸哄了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站起身来,看着他没好气。 “你在这里干嘛?” 程牧眯了眯眼,笑着调侃:“时大小姐真是过河拆迁,不是你求着让我帮忙的时候了?” 时麦冷眼看着他,顿了顿,才问:“是你打电话让池景行过来的?” 程牧“嗯哼”了一声。 时麦抿着唇不说话,程牧笑意加深,故意逗她似的,伸出手抓了抓她的头顶,语带揶揄。 “不用谢。” 时麦用力甩开他的手,看了看声色犬马的迪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