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坐在沙发中央,半闭着眼睛,手指慢慢地揉着眉心。 陈明恩站在他的左侧:“赵医生,池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发病了,昨天忽然发病,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 坐在池景行对面的人一身黑色西装,面前摆着:“池少最近的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陈明恩看了池景行一眼。 最近这段时间,池景行的情绪好像一直挺稳定的。 要说有什么变故…… 无非,就是苏梨回来了。 而池景行上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是一年多以前,苏梨和池焰结婚,远赴英国的那天晚上。 陈明恩默了默,问道:“赵医生,请问池少最近需要注意些什么?需不需要安排一个心理测试和检测治疗?” 赵医生沉吟片刻,看着池景行静默地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池少,您昨晚发病的时候,是怎么让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的?” 此时此刻,在卧室里的祝鸢已经完全醒了。 这个公寓不大,客厅中几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而就在赵医生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良久都没有听见池景行的回答。 她坐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发病? 池景行有什么病? 怪不得,昨天晚上的池景行那么反常,就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动作也十分粗鲁,和寻常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来……是因为他生病了? - 就在祝鸢发呆愣神的功夫,客厅外面似乎已经安静了好久了。 她回过神来打算下床,一回头,却看见池景行站在门边,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还是淡漠的,但那种神情,祝鸢t很熟悉。 她站起身来,走到池景行面前。 “池少,你好些了吗?” 池景行扫了她一眼,她的白色睡衣若隐若现,白皙脖颈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光是看着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偶尔闪过一些画面,他记得他是在池家吃饭,因为苏梨说了一句什么话,他便开车离开了池家。 慢慢的,他就觉得自己的神经渐渐不受控制。 过红绿灯的时候,前面那辆车明明已经停了下来,但他就是想撞上去。 后来的事情,他一点儿记忆也没有了。 只记得有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似乎很痛苦。 池景行的视线重新落在了祝鸢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发起病来的模样很吓人,但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很害怕的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