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垂眸。 “不客气。” 这似乎是这两个男人第一次这样和平相处。 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祝鸢。 - 祝鸢觉得池景行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情绪一直压在他的脑海中那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属实是有些狂热了。 祝鸢走向前去,不想打扰鹤兮和乐兮睡觉。 “有什么事情出去说。” “祝鸢,告诉我。” 池景行再也忍不住了。 那股情绪不宣泄出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鹤兮和乐兮,到底是谁的孩子?” 祝鸢眉心微动。 池景行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即便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可他还是想要亲耳听见祝鸢告诉他。 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祝鸢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了一切。 祝鸢比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池景行闭了闭眼睛,长呼出一口气。 他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拉着祝鸢的胳膊。 “祝鸢,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明明我亲自——” “明明是亲手签下的人工流产同意书,为什么我的孩子还会生下来,对不对?”祝鸢打断了他的话。 池景行抿唇不言。 祝鸢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曾经。 那个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的时刻。 “是与川,我拼命祈求他,让他留下我的孩子。” “医生说我的子宫壁很薄,如果流产了,很可能我这一辈都没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与川赌上了我的性命,没有打下那一针,而是坚持给我保了下来。” “这样不顾产妇生死的操作是违规的,所以与川并没有告知任何人。” 直到此刻,池景行才终于明白。 当时霍与川说,自己赌上了祝鸢的性命,是什么意思。 池景行险些有点站不稳。 他不敢想象,当初的祝鸢,在手术室里有多绝望。 不敢想象,自己当初到底都做了什么。 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祝鸢,内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祝鸢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所有的伤痛,她都已经经历一遍了。 她说:“乐兮和鹤兮因为这件事,从小身体就不好,尤其是乐兮,每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感冒,在她三岁以前,手背上的针孔就没有断过。” 一字一句,都像是扎在了池景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