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 “哎呀,你们到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刚刚还一脸暴躁的老院长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带着两只虫走了进来, “兰斯特,真是好久没见了,还有你,卡修,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虫家。” 卡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院长,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我现在是一只,嗯,很特殊的虫。” 院长一顿,语气幽幽:“对,你确实是一只特殊的虫,年纪轻轻就给我在福利院造反的虫。” 太阳花福利院每年都会迎来很多雌虫崽崽,院长这些年,经手的雌虫已经到了四位数。 大部分雌虫崽崽都差不多,但唯有卡修,幼年时就给院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只小金斑蝶没有学乱七八糟的脏话,但同样也不是一只乖乖虫。 他上房揭瓦,下地挖坑,爬树爬墙,还把其他崽崽给揍哭,凶残得一批。 就连院长本虫,也只能一开始的时候凭借虫化压制一番,等小金斑蝶长大些后,整个福利院真的再也没有能管住对方的虫。 卡修略微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不是没造反成功嘛。” “除了这个,还有你和伊恩天天为了抢光脑而打架,把那只红蚂蚱打得每天都来找我哭诉,我听着就烦。” “那只红蚂蚱多半是装的,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而且您之前不是总说,雌虫们就是要打打闹闹,才有活力嘛。” “你们是有活力了,我当时可遭了老罪。” 卡修和老院长在太阳花福利院的空地上慢悠悠散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在回忆往昔的一老一少身上,一派和谐。 兰斯特自动落后了一段距离,将这片宁静的午后时光留给他们。 老院长走累后,坐在院子里的一个长椅上休息,小蝴蝶干脆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回忆的内容也从鸡飞狗跳的虫崽日常,变成了温馨的过往片段。 “我记得有一回,我在树上练习新长出来的翅膀,因为没操纵好,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胳膊肘和膝盖上全是血,您当时特别着急地找来医疗箱,把我包了个严严实实。” 卡修荡着他小时候最爱玩的秋千,语气中带着怀念。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当初兴致勃勃要去开机甲,结果因为精神力原因开不了,晚上在角落里哭鼻子,我当时还在想,原来你小子也会偷偷哭啊。” 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只有那一次而已。” 卡修目光有些飘忽。 “一次?你那回卡门上,飞不出来也退不回去,不是也急到哭了出来?” 院长斜视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 “除了卡门外,你还卡过窗户和栏杆,有时候你能出来,有时候还需要我卸掉门窗栏杆。 甚至有一次,你还卡进到福利院里面的通风井,还是我废了老大劲才把你拽出来。 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总喜欢去这种地方。” “咳,小时候探索心比较强嘛。” 卡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当年的小蝴蝶,探索异界的想法达到了顶峰,什么地方都想去看一看,说不定里面就藏着什么秘密或宝藏。 卡修在这里回忆着美好的过往,而老院长则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虫崽声音。 虫崽们又跟着尾巴巷里那群雌虫混混们学脏话。 院长虽然年龄大了听力不好,但虫崽们一旦说出这些污言秽语,他隔着几十米都能听到。 和卡修不一样,他要管教虫崽、与工作虫沟通、写福利院中的日常报告、让慈善虫们再捐一点钱,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去和卡修回忆过往。 能挤出半个多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 于是院长招呼在一旁等候着的白蝴蝶过来,小声道: “兰斯特,我现在要去揍,不对,是教育那群崽子,说脏话的苗头一旦不能早点遏止,到了晚上,福利院就全是说脏话的崽了。” 兰斯特看着满脸愁容的院长:“需要我做什么吗?” 院长起身,让对方坐在椅子上:“你就坐在这里陪着他回忆吧,我先走一步。” 老院长以不符合年龄的速度,飞奔去教育脏话虫崽,而一旁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卡修,完全没注意旁边已经换了个虫。 “我真没想到院长您记性这么好,多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也对,毕竟您当初连我和兰斯特的初遇都记得一清二楚,还用这个威胁我来着。” 卡修晃着秋千,在“咯吱”“咯吱”的绳索摇晃声中,回忆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