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介之要出电梯时,孙娅微笑问:“穆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亦行手机响没理,看着那叁人堵在电梯口,穆介之余光撇眼她,对着孙娅微道:“你说。” 孙娅微直言不讳:“我刚来新市,人生地不熟,部门的哥哥姐姐们带着我周末去天福宫来着,那里面的老和尚说我这周一这个点上班会遇到贵人。” 穆介之对这丫头突然来了兴趣,“怎么说。” “您和白总还有高盛就是我的贵人。”孙娅微冲她们傻笑。 成祖叫了声穆总好,孙娅微朝男人瞥眼,悻悻地逃走,从隔壁电梯下楼。她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刚刚穆介之那话就是在拐弯抹角地点她,顺带还把白亦行骂了一顿,她当然不想这母女俩因为她闹脾气,更想挽回自己在白亦行那里的形象,才编了这个瞎话。 但她周末确实去了天福宫,也确实叫老和尚算了命。她听说算命要钱本来都拒绝了,结果有个卖香的老婆婆告诉她,这老和尚灵得很,才心一横,豁出去,肉疼地交了几百块,虽然得到的结果同现在有出入,不过不影响。 她长舒一口气。 白亦行这才从电梯里走出来,成祖问候。她点点头,又问:“董事长,您看关于我刚刚说的,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要补充吗?我叫成祖整理好后邮件公示,或者找个时间,组个团建活动什么的,强调一遍。” 穆介之说:“你叫人安排吧。”她又提醒,“蜂堡IPO团队组建的事股东们还需要详细的讨论,我会让白妮通知你的。” 人说完就往总经办走。 成祖看穆介之神色不大好,一回头,小女人乜斜着眼瞧他。 他很顺利地通过面试,到和她共同开展工作,这中间她几乎没有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或者同公司的女人,没一个心里能藏住事的,而且小心眼又爱记仇,那心里想什么恨不得全写脸上,都等不了片刻钟,便痛痛快快发泄,他却没料到白亦行会跟忘了似。 可除了工作层面上的事,她与他好像形同陌路。 上班时间公事公办,冷冷地任务分配,下班时间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兄弟。 成祖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亦行忽略他,往办公室走。 成祖给她打开门,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包,手机,外套,又给她拉开椅子,泡好咖啡搁在她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神经过于敏锐,又或者觉得她应该跟那些女人一样...因为这点事他两天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好了,心里不觉爽快,盯着她欲言又止。 白亦行盯着咖啡中间白色的沫子,正在旋转,不多时没头没脑问了个问题:“你觉得我会管理公司吗?” 成祖话到嘴边一顿,刚刚那些念头烟消云散,语调恢复如初:“我才来,暂时没看出什么问题。”他又想起什么,“调整企业文化本就是个长期的过程。高盛那么多年都遵循老一套,习惯了,大家未必能很快适应新法则。但我们那个调研分析报告做得很详细,你要是不放心,我再调整一版,再给你和穆总看看。” 白亦行抬头看着他想了想,撑着桌面起身,“我觉得光我们在这儿整理,就像是那种长臂一挥,不容置喙的高级领导,不接地气,你懂我意思吗。” 成祖瞧了她一会儿,莫名觉得双脚正踏上一条红得亮眼,极其正直的道路,但凡要是走错一步,都有可能让他内心产生强烈的负罪感。 非常可惜,他的职责与政治无关。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一视同仁。 —————————————————————— 你们发财了吗,最近股市的新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