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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

    一上车,白纪坤把那只被甩开的手搁在她细软腰肢间,使劲捏了捏,轻轻哄:“别生气了,岑议员那算个什么事,地都从政府手里接过来了,想怎么规划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等年后找个吉祥日子,请福宗老爷醒三神,就可以大面积动工了。”

    穆介之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侧头睨他,语调冷冷:“我动工到一半,发现有块地不行,土质湿软,再挖开,里头好几具白骨,真是晦气。”

    这地,多方大机构首富竞投,高盛虽说志在必得,谁会想到半路杀出孤魂野鬼挡道,劳民伤财,费心耗神,穆介之又不是喝露水长大的,是不是被摆了一道也未可知,恼道:“他们是故意的吧!?”

    白纪坤反应没她那么大,淡淡地说:“这年头投地跟买股一样,你不知道手里这支是个什么垃圾不值钱的股。况且这尸骨明显是马来五一三的杰作,政坛领导之间的事,老爷子说了与我们白家无关。只要我们随便操作操作,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提到老爷子,穆介之气性矮半截,白纪坤宽慰,“你放心,高盛不会当冤大头,岑议员这嘴巴也不敢漏风,说了,那就是打两方领导的脸。”

    穆介之:“照你这意思,无论如何这苦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他重重抚摸她的后背:“后续安抚工作我来做,你只管找个吉祥日子。可不能耽误蜂堡上市。”

    话罢,穆介之面上稍微缓和,她冷嗤:“你放心,我那女儿比你还着急,慌里慌张地组建IPO团队。我从工地回来才知道,她还真是回来当家做主了。”

    白纪坤温和地笑道:“再怎么说,高盛也有我大哥一份心血。小侄女也是尽孝心,你这么大个人还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这话穆介之听着不乐意了,又觉得极其讽刺好笑,盯着车窗外湿冷的景色:“大哥长大哥短,你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你大哥和你那小侄女。”

    白纪坤许久不说话。

    不多时,穆介之肚子抽抽,紧张地想并住腿,垂头盯着白纪坤的手,咬着嘴唇阻止:“我想上厕所。”

    白纪坤意犹未尽:“憋住了才刺激。”

    他卷着舌头,含混承认:“我当然会想。”

    穆介之手里忍不住抓点什么,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前座的网结,紧接着她精致的裸色指甲朝侧边狠狠刨了一把。

    白纪坤又说:“我不仅想,我还干,怎么,你不喜欢么?”

    她脸贴着玻璃,红唇微张,意识恍惚沉沦,根本顾不上回答他。

    他宛若执拗的孩子:“嗯?今天想怎么搞,搞多久?嗯?”

    穆介之双眼朦胧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景致一步一换,终于到了,她猛地推开白纪坤,脚步颤颤巍巍往家跑。

    白纪坤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肆意地擦了擦嘴。

    男人欲/色未消,保镖问:“去哪儿,老大?”

    白纪坤把纸揉成团扔到窗外,面色冷冽地吐口唾沫,“真没劲儿。”他支着脑袋想半天,随便说了个名字,保镖一脚油门。

    搬到新市后,成祖比之前在美国要来得勤快,成宗问他:“祖祖,有闲钱了吗?”

    成祖笑着摇摇头,捏着根烟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操心这个干嘛。”

    成宗乖巧地闭嘴,成祖皱了皱眉,啧了声。男人之间那点拧巴又矫情的兄弟情,放在嘴上,成祖总感觉跟未开化的中二学生一样。

    他侧头看眼智力只有七八岁的成宗,他倒是比那些未成年更听话,也挺聪明的,比某些小女人也有礼貌得多,成祖跟他商量:“欸,等你下轮检查做完,我带你去看老两口,好不好。”

    成宗乖乖地点头。

    成祖陪着成宗吃完饭,看他睡着之后,才打算离开理疗院,白纪庚抱着洋娃娃堵在门口,歪一歪头,轻声招呼:“弟弟,你好啊。”

    白纪庚完全不记得此前自己的行为,倒是对成祖这张脸印象深刻。

    护士称成宗时时刻刻念叨他,逢人便笑嘻嘻地举着他照片介绍:照片里头的人是谁,多大岁数,做什么工作...偶尔傻乎乎跑到护士站,问询女同志们有没有婚配...护士说成宗只要不开口不笑,放进人潮里都不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成祖看白纪庚,象征性捏了捏他洋娃娃的手,算是问个好。他要走,白纪庚拦着问:“我可不可以跟他睡,弟弟小小的,矮矮的,我喜欢。”

    护士连哄带骗把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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