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几声,拿着那封信在空中扬了扬,“那上面的内容也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但我只是想传信回去,让旁人知晓我的处境而已。”他辩解道。 顾长宁的眉梢微挑,语气讥讽:“什么处境?我看你在这私相授受,过得不是挺好的么。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换个大些的住处,好让你将那些赠礼都分门别类地摆出来啊?”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转达我仍然平安,好让——” “好让徐锦逢来接你回去?” 楚晏的话被顾长宁打断,还有些懵,眸中凝滞了片刻,才摇头。 “你明明说你会留下的,你又骗我,”顾长宁甩开楚晏要伸过来的手,将那封信甩在他啊面前,“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远在姜都的徐郎了?” 楚晏低头看向这封马上要被风吹走的信,慌忙抓进手里。这才发现,信封里平白多出了一张营地的布防图。 连那信上的内容也无故多出了好几句思慕「徐郎」之言。 “这不是我写的...有人栽赃我,我从未画过什么布防图,也从未写过什么徐郎。长宁,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留下,又怎么会寄这些东西出去?” “呵,你方才都认了是你写的,如今还来狡辩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先骗我放宽对你的看管,然后再跟徐锦逢里应外合呢?”顾长宁似乎已经认定了是他写的这信,听不进他一句辩解。 楚晏摇头又摇头,心口宛若滴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有没有?”顾长宁质问道。 身上的香囊里还藏有一封徐锦逢的回信,可若此时拿出来,怕只会是火上浇油。 “没有。”他跪在阶前,事到如今,只能撒谎赌一把了。 顾长宁沉默地盯着他,那个厌弃的表情让楚晏喉中添了些涩意。 最后顾长宁还是信了这话,挥了挥手,吩咐周遭的侍卫:“来人,带下去,关起来!” 红蕊被利落地带了下去。 但携着楚晏的侍卫刚要走,随行之中一直沉默的墨旗却突然迈了一步站出来,阻拦道: “殿下!方才虽然搜过帐中了,但还没有搜过身,军中泄密是大罪,若是草草了事,怕是难以服众。” 顾长宁扫了他一眼,又带过楚晏,宛若一把带着戒备与提防的利刃,直直刺向楚晏。 “搜身。”两个字说得极轻,好像在怀疑自己的命令,又好像在害怕这命令带来的结果。 “是。” 墨旗得令,走到楚晏身边,将他的外袍扒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又检查了袖口里,最后瞥见腰间的香囊,一把扯下。 楚晏还想来夺,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抢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