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难得地暴露了情绪,她扯了扯领口,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抓捕反叛军!” 唐诗的声音陡然变大,石竹吓了一跳,她无措地伸着双手:“唐诗……” 唐诗绕过了石竹,往露台走去,又觉得不妥,折了回来,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动向,以防有危险。”然后快步离开。 石竹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有人来洗手间看到,又匆忙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痕。 唐诗漫无目的逛着,周围的吵闹与她格格不入,有打过交道的几个人看到她的妆容,想过来关切几句,又被唐诗生人勿进的气场给硬生生逼退。 唐诗走着走着,恰巧碰到在角落里吃小饼干的胡耳,胡耳见到唐诗,不明白刚刚还精神充沛的一个人,怎么此时像是丢了魂似的。 “吃点小饼干?”胡耳把手掌摊开,上面躺着几个小熊模样的饼干,与胡耳五大三粗的形象格格不入。 唐诗捡了一个,丢进嘴里。 苦的,好苦。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石竹那小丫头欺负了?”胡耳想起了什么,拍了一把唐诗的肩:“我早跟你说过……”一瞥唐诗的样子,胡耳剩下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要不喝点酒?”胡耳从兜里掏出一瓶度数极高的好酒,心疼地说道:“本来还想藏起来,做完任务再享用的。” “不必了。”唐诗瞟了一眼酒瓶:“吐过一次了。” “行,还能说话就行。”胡耳小心翼翼地藏起了酒。 他们站在一栋七十层楼高的顶端,俯瞰着永泽城的夜色,上城区异常繁华,饱和度奇高的电子屏,播放着各种怪异的广告,唐诗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坐上齐千语飞行器时,见到的景象。 景色也是如此绚丽,她也是如此狼狈。 唐诗轻笑了一声,自己的暗恋,胎死腹中了。 “齐千语有和你同步过,今晚有异变吗?”唐诗借着由头,聊起了别的话题,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啊,防着呢。”胡耳一指对面楼,唐诗定睛一看,一排拿狙击枪的士兵已经埋藏在附近。 “悬停的飞行器上也有埋伏,这么高的楼,叛军很有可能是从空中袭击。” “我不明白,这里大人物这么多,一定是严加防范的,反叛军会挑这种时候下手吗?”唐诗问,她的脑海里有些混沌,一时转不过弯。 “来的应该是死士,这里的人,随便刺杀一个,就能引起很大的动荡,对他们来说,这趟不亏,齐长官棋行险招了。不过,如果真的有人伤亡在这里了,这事也很好做文章,可以拉动那家人一起追查反叛军,总之,不会怪罪到齐家头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