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拘束紧张, 说出卖艺不卖身的话把贺承南无奈逗笑了后,后面越来越习惯, 越来越自然。 自然到,当琴音响起的时候,乔绯觉得就是在给心上人弹, 每一个音都带着自己悄悄萌发的少女情感和心思。而贺承南也很尊重她,每晚半小时, 到点就让人送她回家。 保持着这样松弛有度的距离,两人终于摸索到了适合彼此相处的模式,就算有早已越过友情的情感在心里悄悄蔓延发酵, 谁也没有主动提出来过。 或许都在等,等一个更成熟的时机。 连弹三天后,贺承南被贺枭群一个电话召回家。 自从闻礼婕回国还继续住在贺家后, 贺承南就长住酒店。贺枭群比同类豪门家长要开明得多, 虽说闻家父亲在世时说过两家联姻的事,但现在孩子们长大, 贺枭群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对闻礼婕完全没想法。 今天把他叫回来, 也是想当面再确定一次。 本来是说回来一起吃个晚饭, 但贺承南知道闻礼婕白天不在家, 就懒得晚上跟她在家里碰面,索性中午开完会就抽空回去了趟。 到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逗鹦鹉,佣人在给他准备出行的外服, 贺承南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人往沙发上一仰,轻声轻调:“喊我回来什么事。” 贺枭群把鸟笼放了放,走到贺承南面前打量,两条深凹的法令纹微微一扬,意味不明的笑道:“嗯,心情不错。” 贺承南:“……” 他承认回来的这一路自己脑子里都想的是乔绯,却不知道这点隐秘的情绪竟然被面前的人看穿了。清了清嗓,贺承南稍显正色:“您有事说事,别揶揄我。” “行,说正事。”老爷子洋洋笑了两声,背过身坐到他对面,“伍家儿子的事,听说连捞出来的机会你都给封死了,是不是稍微过了点?” “过吗?”贺承南神情散漫的接过佣人送来的茶水,语气冷淡懒散:“给脸不要脸,那就别要了。” 这事贺枭群其实也不想管,贺承南就是年轻时的他,轻易不显山露水,但只要出手了,就绝对是不留余地的那种。 他也不过是当个话引子罢了。 顿了顿,贺枭群终于抛出正题,“天冷了,酒店那边住着不方便,你回来,让阿姨每天给你煲点汤,顺便——” 贺承南正在吹茶,听到后面的话马上打断他:“不用对我旁敲侧击的试探,如果您是想提闻礼婕的话,对不起。” 他将一口未喝的茶不轻不重的放回桌上,带着分量的三个字也跟着落下来: “不可能。” 贺枭群沉沉哼了声,仰头睨他:“还挺冲。” 贺枭群随之抬了抬眉:“要不怎么姓贺呢。” 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行了,你的私事我不管,但礼婕那边过几天的首场演奏会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就当是给你闻叔一个面子,那天你闻阿姨也会去,等演奏会完了,我打算给礼婕设置一个基金,再之后……” 贺枭群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也是时候让她回闻家了。” 贺承南原本是要拒绝的,但贺枭群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且他对闻家的长辈并无恶意,事关两家多年情义,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父亲着想,这个面子他也要给。 思索几秒,他淡淡应下来:“就这一次。” 佣人这时给贺枭群拿来一件中式剪裁的外套,又递上一副金丝眼镜,两样搭配着,极大的削弱了贺枭群身上那股狡猾城府的枭雄气质,反而,眼镜带上后,眉眼中倒有了三分慈善。 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