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露出点儿同情来,“大房该吃亏了,不过也是活该,早晚的事。” 午饭完,两人便去了和王文波约好的地方。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背着个大帆布包,里面装了许多图纸、画册和简单的工具。 要参观的是本地一家秦姓的祠堂,也是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宅子。占地好几亩,前院套后院,又分了左右跨院以及一个花园,正堂上供奉了历代祖宗牌位,更有精美的手工木作。里面没人居住,但门口有族人日常维护和打扫,收取一些门票维持;另,房子里面有明显现代修缮,各种消防设置挺完善的。 王文波不太和齐芦说话,抓着王文远从门头看到正房,又去偏间。那些窗棱子,立体刷金粉的雕刻,都是他们的重点。最后,他丢出来一句话,“所以,你给的钱都不够,得增加预算。” 说完,他好像有点底气不足,心虚地瞥了一眼齐芦,又赶紧转开。 齐芦笑了下,“怎么了?” 王文远待要开口,王文波赶紧拦了,“没什么,没什么,咱们私下说就行。” 居然,还挺爱面子的。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后面,但还是能听见王文波隐约的话,“你们俩的事我有把握,不过不白干。你出钱,我出力,老婆不是那么好娶的,对伐?” ☆、第三十五章 “你和你哥感情还挺好的呀?” 下午的参观结束得很早, 两兄弟似乎在走马观花的过程中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个打车去机场,回家办事;一个带着老婆回酒店, 休息睡觉。 齐芦没怎么说话, 只观察他们,比较好玩的是, 兄弟二人似乎身份倒转了。 王文远进屋便开空调,接了她的包挂起来,推她去卫生间冲凉。他解开衬衫扣子, 对着镜中人道,“还行。” “你们谈妥什么条件了?为啥不让我知道?” “他不好意思呢,不想你知道在抠我钱。” “我每个月给你的钱,多少花自己身上?多少给他了?”齐芦挺好奇的。 “我个人开销很小,公司包得差不多了。你这几个月转给我的钱, 基本都给他——” 齐芦微微张大眼睛, 有点不太相信, “王总,你活得这么节俭呢?” 他脱下衣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不是要养老婆嘛?” 齐芦推开他,热烘烘的难受, “他用钱干嘛?修老房子?” “现在的工匠, 挺贵的。他和我爸要求还挺高,所以——” “我说——”她巴淋浴间的玻璃门,“你妈生你下来挺划算的, 一是能照顾你哥,二能传宗接代,三还能挣钱养家。” 王文远没回答,她偏头,他的表情有点难过。这是他的软肋,有点被伤到了。齐芦马上道,“抱歉,我乱说的。” 他叹口气,将她拉到花洒下面,开了水龙头,温水冲下来。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头顶上。 齐芦取下花洒,将水从他肩头上淋下来,很快便湿了。他取了沐浴露,抹在她身上,自己抱着她蹭了几下。她吃不住痒,挣扎,热水喷溅,一会儿便只听见各种嬉笑和喘息的声音。 最后,王文远抱着全身发红无力站稳的齐芦出来,擦得干干净净放床上。他也钻到被窝里,抱着她,继续道,“我妈教我说话,第一个词是哥哥。” “哥哥身体不好,好吃的先让他吃;不能和哥哥吵架,必须让着他;外面有人欺负哥哥的话,得保护他;哥哥的药,急救电话,家里的电话,附近亲戚的电话,医生的电话,必须背熟。”王文远摸着她光滑的肩膀,“我小时候贪玩,不太记得住。他有一次特别想玩,拉着我出去,结果忘记带药了。一起玩的小孩子不喜欢他,因为太娇了,就推他。我去打架,他来劝,也被揍了。最不妙的是回家走半道,他还发病了。我一个人弄不动他,是旁边路过的叔叔把他背回去的。” 齐芦窝在他腋下,感觉很安全。 “又被揍了一顿,不准吃饭,还得跪天井。” “你几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