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便觉得心应手起来,撩起袖子准备开干,然而怎么也没想到会马上面临和齐芦的第一次分歧。 那是台风过境之后的第一个晴天,大房失魂落魄地来了项目现场。他呆王文远办公室里,既不做事也不打电话,连平时最爱玩的手机也不宠幸了。只翻来覆去一句话,“她怎么这样?” 崔玉不见了三四天,到处找不到人,没人知道她的行踪。 王文远不理他,只去安排自己的事。有了之前打底,招标部的工作陡然顺利起来,已经邀请了几家新单位,重新确定了考察时间。这一次,他得亲自带队出去,没功夫管他的破烂事。 他不管,大房也不找他,自然去找齐芦。 齐芦目前的伪装基本完美,苦逼小设计工程师,每天埋在图纸的海洋里,猛一抬头便见大房幽怨的脸。她略慌张地四望,果然已经引起了关注。 大房和欧阳北风格不同,若说欧阳北走的是内部张扬外部低调的路线,那他则刚好相反。顶着房家的名头,手里掌握着父母给的大几十亿所谓初创资金,到处找新兴项目投资。举凡院线,实境游戏,户外,真人竞赛或者电玩,他都插上了一脚。走到哪儿都是管家助理自己,前呼后拥,偶尔还会被跟拍。 如此一个名人,站在齐芦面前,就是给她招事儿的。 “你——”干嘛? 齐芦用眼神问他。 他全身没力地趴在格子间的挡板上,“我完蛋了,她真不见了,工位被一个陌生人霸占了。” 什么陌生人?那是新上任的财务经理,好伐? “家里没人,老家没人,朋友都没和她联络上,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大房想不明白地问,“我查她手机号了,最后一个短信联络人是你。” 他还不算太混,说得听小声的,旁边人都听不清楚。饶是如此也吸引了许多目光,特别是刘利的,她带着一半的嫉妒一半的果然如此,悄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齐芦知道,这姑娘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她无力道,“对啊,你说她不见了,我给打了个电话试试。” “怎么样?”大房立刻激动了。 “没接,回了个短信说自己没事,让以后别联系了。” 大房充满希望的目光死亡,脸也透着点白,无精打采地站起来,不知该干什么。 齐芦可不能让他继续呆这儿耽误自己,道,“你走吧,再回去找找。” 找,当然得找,大房整个人都丧了。她走就走,也带走了他的各种银行卡,他身上基本没钱了,简直寸步难行。 齐芦不知真相,见他离开后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处理事情。然而刘利却悄悄挪过来,蹲她椅子边,“哎,是房太子哎。” “对啊。” 刘利两眼放光,“你们认识?他居然跑来找你说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找好下家了?” 她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利。刘利耸肩,“只是八卦一下,而已。” “你这不是八卦,是无中生有。你觉得他那样的,可能吗?” 刘利看看齐芦不太修边幅的样子,再想想大房平时身边跟的网红妹子,果然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她耸肩,有些无趣地走开,“确实啊,能捞着有个小王总已经很不错了,总不至于有钱人个个眼瞎啊。” 这些都是生活里的日常小事,不值得齐芦挂心,然而她没料到小时也会变成大事。特别是当她看到自己住的那栋民房楼下居然站了伍苇的时候,头皮都要爆炸了。 伍苇怎么一声不吭跑出来了?她来这儿,她的全部隐瞒不就没戏唱了吗? 齐芦赶紧环视四周,幸好住一起的同事都加班搞招标文件去了,只她一人。她马上小跑着过去,一把拽了伍苇的胳膊便往外走,足足走出一两公里才放开,“我去,你来怎么不说一声?差点坏我大事。” “什么大事?”伍苇有点小郁闷。 她清了清嗓子,捏捏她脸,“咱们长这么像,没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混,站一起就没法混了。我说,你咋跑出来了?” 伍苇将头一偏,“舞蹈室开了这几个月,我一天也没休息,所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