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和弟弟挺配的。最重要的是大气,我回回从文远手里抠钱出来,人一句话都没吭过。” 还没进门,哪里能对男人的钱发言? 王妈妈有点遗憾地看大儿子,从小因为体弱所以保护得很好,再加上天性善良,他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人不好的地方。纵然族内人多,纠纷多,房子和铺面的情况复杂,他也道,“房子和铺面是要收回来,但人家确实生活困难,也不能让人没着落。” 她当时听说便气笑了,难不成几乎个人白用了,临走还送一份大礼? “文远小时候挺听话的,就这几年越来越不听了。你爸经常说心野了收不回来,不该让他去海城读大学;就算读了也不该让他在外面上班。现在这架势,他怕是回不来了。要是再找个主意大的媳妇,更没指望了。” 王文波欲言又止。 “哎,你说,到底是文远胆儿肥,还是齐芦胆儿肥?”王妈妈盯着儿子问。 王文波心抖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妈妈和他向来有话直说,可没这样试探过?难道说是那事儿被发现了?他顿时脸胀得通红,有些想逃避道,“我出去透口气。” 王妈妈见他那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轻轻拍了拍桌面,“回来。” 他不敢动了。 “坐下。” 他坐下,吞了吞口水。 她从账本里摸出一张半残的纸钱来,“这是什么东西,给我解释清楚?” 他这瞥了一眼,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不是你看着他写的吗?搞的什么玩意呢?仪式没办,证没领,也没入族谱,先搞这一套?这是把我和你爸放哪儿了?这事谁弄的?文远还是齐芦?是不是还有你?” 王文波十分冤枉,想开口解释,然而解释便意味着推脱。他还真不是那种小人,半晌没吐出一个字来,急得不行了。 “看样子你确实是知道的伐?”王妈妈痛心疾首,“混账东西,伙着外人来骗我。之前黄那么多次相亲是不是你搞的鬼?不愿结婚,不想生娃,连抱养也不要,知不知道你爸在干啥?他都去好几家看了娃,你们俩兄弟再不抓紧,就真过继了!我这辛苦三十年,为的都是什么?” “你逼着我把文远的婚事提前,他咬死了非齐芦不要,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把人请家里来?家里一烂摊子,她自己看了心里有数。总之,嫁进来就得解决问题。”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可这是什么?两人是不是悄没声把证领了?文远的主意还是她的?不,文远从小听话,干不出来这是,都是——” 他瞠目结舌,小心道,“妈,人齐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哪儿能——” “斯文?”王妈妈一想起在四海被怼的话就糟心,斯文个屁。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认了呗?”王文波苦劝。 “不行。”王妈妈看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干出来先领证的事了?” 王文波暗叫糟糕,被妈试探出来了,更想跑了。 王妈妈丧着脸,“还真是?你个混账,这样大的事情跟着他们胡闹?居然不告诉我?” 他挨了几下揍,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只好道,“这是人家的自由——” “呸,什么自由?”她用力拍了下桌子。 王文波抖了一下,不嘴倔了,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让他们离吗?还是说告诉老爸,让老爸来处理?可家里就这烂摊子,我反正只想把房子修复好,别的都不爱管。什么结婚生娃跟我没关系,你们把人弄散了,把文远弄火了,他跑路了咋办?” 问题很现实,但他说得戳心,王妈妈怒其不争地看着他。如此,王文波便晓得她肯定是不要告诉爸爸的,心略放了放,很自觉地帮弟弟被了个黑锅,“妈,要没事我就出去了啊。” “站住。”她呵道。 “干嘛?” “我知道他们领证的事,不准说出去。”王妈妈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要说了,我立马把之前相的那姑娘给你弄回来过日子。” 王文波被吓到了,再三思虑。妈妈和爸爸感情还算不错,但爸爸是个维护老规矩的老古板;妈妈大面上很贤惠很听爸爸的话,但是私下维护儿子更多。父母之间的分歧是一个觉得自家儿子不成就过继,一个不管自家如何自己的房产绝对不能便宜的外人。在这个成面上讲,妈妈有不得不接受齐芦的基础,但她又肯定想搞到更多的承诺。 如此,他心也定了。这门婚事稳稳当当,只是细节有点差池。 想明白后,他点头,“行,你和他们谈妥之前我肯定不说。” 王妈气愤地看着他,“养儿子有什么用?一个贴心的也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