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代之的是温柔的触碰和吮吸。 裴冽的齿尖抵在他莹白的肌肤,近在咫尺的距离下,甚至能感受到与心跳同频的动脉搏动。 这也再一次让裴冽认识到,眼前这个人是鲜活的,而不是一张老旧的照片。 病中的身体比之平日里更加禁不起触碰,仅仅是舌尖蹭过肌肤的感觉就让裴云洲觉得如有一团烈火在烧,毫不留情地炙烤每一寸血肉,比高烧不退的灼热更难熬。 身体渐渐失去控制,唯余本能操纵一具躯壳,任由另一个人的门齿啃咬耕耘。 就连肌肤被撕裂的痛意都甘之如饴。 “我能拿你怎么办,舟舟,”裴冽将裴云洲的头向自己怀里按得更紧,直至贴上自己的心口,“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想抱要多久,都可以的。”裴云洲低声应道。 裴云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睡着的,又或者说是昏过去更加合适,总之再睁眼时天色都暗了,裴冽亦消失不见。 阿冽怎么才来就走了啊。 裴云洲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但旋即,颈侧的疼痛又令裴云洲莫名高兴了起来。 指尖落在对方给自己打下的印记,仿佛恋人的体温仍在身侧,与自己寸步不离,血乳相融。 算了,阿冽这么忙,晚上不来陪自己,自己也不怪他了。 就在裴云洲忍不住回想裴冽亲吻自己的脖颈的感觉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连同淡淡的饭菜香气。 就见裴冽提着饭盒进了屋,在裴云洲身边坐下。 “醒了?”裴冽将饭盒放在桌板上,“还困不困?困的话,也吃点东西再睡。” 游离的目光终于聚焦,落在裴冽的身上,裴云洲微讶道:“阿冽,我还以为……” “以为我走了?”裴冽低笑了一声,“你不是想我了吗,晚上留下了陪你。” “啊,那你的课题方便吗。”裴云洲虽然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有明显的欢喜。 “一天而已,不打紧,你比较重要,”裴冽抚了抚他的发顶,“买了海鲜粥,医生说你得多补充点蛋白质。” 昨天已经见过了最近所有的合作对象,今晚留下了应当是不打紧的。 “好。”裴云洲接过对方递来的饭盒,粥里煮了鱼虾和蛤蜊,的确比单纯的白粥看上去有食欲得多。 还没等裴云洲拆开餐具包,一勺温热的粥就送到了他唇边。 “还是像上次一样喂你吧,”裴冽温柔道,“不然你又只吃两口就不吃了。” “……好。” 晚间洗漱过后,就到了该休息的时间,裴云洲极少有这样和恋人在一起又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