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替云洲系领带,可他从未又一次觉得自己的指尖这样烫,烫得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你发烧了,嗯?”灼热的气息不断贴近,直至随着应许俯身替自己系领带的动作喷洒在颈项间,“久病成医”的云洲很清楚应许这是什么状态,问道。 应许没想到自己的异常被云洲发现,一下就有些慌神。 他的确是发烧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的滚烫非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更是因为心底那团不断发酵的□□,正一点一点地蚕食他的理智。 “我还好,让您挂心了。”应许不敢直视云洲的眼睛,生怕自己眼底的墨色马上就要弄到极致,直到呼之欲出。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要连一个助理都做不成了。 “生病了怎么不请假?”云洲蹙眉道,“我又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老板,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应许自然没敢说他不请假的原因,只是因为想要留在云洲的身边,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始终不敢相信眼前失而复得的云洲是真实的存在,哪怕已经再次跟在他身边大半个月,也总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美梦。 在这一点上,应许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裴冽,至少他就绝对做不到让云洲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样的结果只会是他长久地担心对方再也不会回来。 应许自知从某种层面上看,他的卑劣与裴冽相比也称得上不遑多让。 “我没什么不舒服,我还能工作的,您别生气,”应许最终只是这样对云洲说道。 “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的饭局我自己去就好,”云洲正打算让他回去,又想起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变得更有人情味一些,也该对这个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得用助理多点关心,于是又补充道,“这样,你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我看着你吃了药再走。” 闻言,应许满心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 云洲说要给他买药,还要看着他吃了药再走。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上位者对下属的关怀,一种狂喜的波澜还是不受控制地在应许心底翻涌。 他甚至恍惚间生出了或许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真的将裴冽取而代之的错觉。 见应许迟迟不说话,云洲以外他烧得厉害,正要抬起手背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又被应许给躲过了。 “谢谢您,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了。”他并非不想与云洲亲密接触,躲开云洲的手,不过是怕自己愈发上瘾而已。 写字楼的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从前云洲还留在裴氏的时候也偶尔会在这里买药,因此还算熟门熟路,云洲戴了个口罩就出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