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鸢尾花丛里,也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阿冽……哥哥。”一声很轻很轻的梦呓从云洲唇齿间溢出,语气里半是怀念半是痛苦。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这么称呼那个少年的,而那个少年总是板着一张脸,不愿接受他的亲近,对自己说什么“他命格不好”“成年前会克身边的人”之类,在自己一次次地靠近的时候,一次次疏远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淋了雨的缘故,即使在睡梦中,云洲的大脑也一阵阵作痛,冷汗自额角沁出,大颗大颗顺着侧脸滑落下来,坠入微开的衣领间精致漂亮的锁骨上窝,蓄起一眼清澈漂亮的泉。 办公室里,正在解下自己的外套给云洲盖上的彦络,动作生生一顿,在他听清了云洲睡梦中呼唤的名字之后。 已故的裴家小少爷裴云洲,裴氏那位丧身在了一场大火里的前任总裁,将大厦将倾的裴氏集团力挽狂澜地扶正的传奇人物,对公众来说虽然陌生,但在上流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彦络从前无心商政而并不了解,但自从他对云洲产生兴趣,这些事情去查起来也不是什么没法弄清楚的事。 与裴云洲相似的名字和长相,云洲的真实身份已然一清二楚,只是从没有人提及,一方面所有人都不愿让云洲回到从前那段痛苦的时光里,一方面也无人敢在高高在上的云洲面前,提起他绝对不会愿意提起的,糟糕的过去。 也正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彦络在听到云洲口中的名字时,才觉得越发刺耳。 他求而不得的人,他一日要发不知道多少条消息只为得到哪怕只有一个“嗯”字的人,他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的人,却被那个叫裴冽的家伙狠狠伤害。那个叫裴冽的人,凭什么能出现在小洲的梦里? 他连看见云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要将人抱到沙发上,都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生怕将云洲惊醒,裴冽又怎么敢对这么好的小洲弃如敝屣? 彦络来到这里,本是下午与云洲有约,“新生”影视公司打算投资几部新的影片,他作为音乐制作人和投资人想要借合作的机会接近云洲,云洲也没有拒绝。 但他进了云洲的办公室时,没等到正襟危坐的云洲,而是一个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云洲。 他本该叫醒云洲商谈合作事宜,但是一种名为兴奋的颤栗感骤然将他整个人彻底包裹,把他最后一点理智都吞噬殆尽。 回想起刚刚抱起昏睡的云洲时,拖在臂弯的很轻的重量,以及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线,彦络就心疼地不能自已。 可是心疼过后,他的眼底又不受控制地浮现起一团墨色。 彦络把这归结于云洲实在太漂亮,也太有魅力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