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尽了。” “你放心,只是邀请函而已,”裴冽抿了抿唇,握紧了脖子上的金刚石项链,“先前不是很多人都已经给他发过了吗?” “行,那你给个地址,下午我来拿。” 他自然不是只要转交一封邀请函这么简单,如果是那样的话,其实只要送到新生影视的前台,就能出现在云洲的办公桌上。 他还想把这串项链还给云洲。 当初是洲洲亲手撕碎了旧照片,只是他还贪念着那点旧情,一片片把碎片补齐,后来又是洲洲亲手将照片和项链扔到了泥里,也是他还妄图占有洲洲在世上最后一点痕迹,将项链找了回来。 他知道洲洲这么做的原因,洲洲亲口对他说过,他为自己感到恶心,洲洲都已经这么觉得了,他还要私藏属于洲洲的印记,确实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不该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这是洲洲的决定,他就一定要遵守,一定会完成。 邀请函只是一个幌子,当邀请函和金刚石项链一起被交给应许时,应许沉默了一下。 跟在云洲身边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这串项链,他曾无数次看见,这串项链被裴云洲戴在最靠近心口的位置,只是云洲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串项链了。 应许本以为,这只是裴云洲自己的东西,和那个不可能再被提及的身份一起湮灭在了那一夜的大火里。 原来就连这件东西,也和裴冽有关。 “帮我还给他,谢谢你,”裴冽疲惫地说道,“这既然是他的意思,那么我会遵守。还有,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我转告他,我已经没有再私藏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了,他不需要再感到恶心。” 说这话时,裴冽甚至下意识闭上了眼,哪怕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也无法保证自己若是亲眼看着这一幕,还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将项链交出去,这个决定他下得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知道了,项链和邀请函我都会给云总的,”应许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好了,不后悔?我可告诉你,东西既然交给云总了,就没人能保证它的下场。” “我不知道,”裴冽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但我只想不要再做让他不高兴的事了。” 应许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面前的裴冽好像和所有爱着云洲的人都不同,和陈哲、秦冉峰他们不同,和彦络、徐晓他们不同,和自己也不同。 哪怕是自己,在面对云洲的时候也忍不住带上一点幻想和渴望,渴望云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的裴冽,好像已经彻底“退居二线”,已经不以挽回云洲为目的,单纯地只想对云洲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