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安临慕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靠在床头边,脸上苍白如纸,唇边早已失了血色。 白晨夜站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端端正正摆放着的那个面具,心下一软,倒了一杯水正要递过去,被施萧拦住。 “你到底对安师兄安着什么居心?”施萧审视着他,目光如刀,想将他拆成一片一片,看看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我能对他安什么居心?”白晨夜抵死不认,“他又不是大姑娘,我还能企图什么不成?” “你一次两次偷袭安师兄,还想狡辩?”施洛亦是站在一旁,共同审问。 “我与安师兄无冤无仇,偷袭他做什么?”白晨夜理直气壮,随后,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审视官,“都说了那些是误会,安师兄还没说什么,你们总是记得清清楚楚,非要让安师兄杀了我不成?好一个借刀杀人,你们以为安师兄是任人摆布的人吗?” “你别把问题扯到我们身上,就说你今日为何要行刺安师兄?”施萧逼视着他,只要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隐藏或者撒谎,都会露出破绽。 “他不是杀我。”安临慕声音虚弱地解释。 “安师兄,你不必为他说话,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施洛难得有机会为他说话,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而且,还能一举杀了焦默,真可谓大快人心。 “我还没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是跟踪?”白晨夜哼了一声。 “我和哥哥不过是听到行人交谈,感觉他们说的那两个人很像安师兄,和你,我们不放心,所以便过去看一眼,幸好我们去了,否则还不知道你要对安师兄做什么呢!” “我与他,只是比试。”安临慕原本就失了血色的脸已然冷了下来,周遭空气都降低几度。 “比试?你会剑法吗?”施萧讥讽地盯着白晨夜,“莫不是又偷学了谁家剑法,故意在安师兄面前搔首弄姿了吧?也不买杆称,称称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偷学其他剑法,难道安师兄会看不出来吗?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骂安师兄?”白晨夜怼了回去,“你放心,我学了什么剑法,日后定然会让你亲自尝试一遍,让你彻底臣服在我脚下。” 听着他霸道的言论,若是以前,施萧铁定会认为是在痴人说梦,可自从从南郡出来之后,他却觉得焦默这个人越发看不透,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甚至,他还隐隐觉得,面前这个人,已经开始反弹,像蚕一样,正在往回侵蚀。 而此刻,他再说出这番话,却能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就像是你比他还要坚信,他说到就一定能够做到一般。 原来在南郡的十年,他果真都是装出来的! 真的早该杀了他! 可惜,机会一旦错过,再多悔恨也是无济于事。即便今日亲眼目睹,可有安临慕为他开脱,他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也只能算罢。施萧知道,倘若不能切切实实地抓住他的一次把柄,想彻底除掉他就会很难。 施萧冷哼,“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把柄,到时候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等到那一天,就是必死无疑! 白晨夜满不在乎,“那等你抓住再说。” “洛洛,我们走。” “二位,今日之事,莫要多言。”安临慕开口道。 “既然安师兄说是误会,我们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施萧说完,冷冷扫过白晨夜的脸,错身离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