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吐,不知道在人背上还是在车子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颠簸才终于停止。他被人抱着,从车厢转移到了室内。 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远远近近,断断续续,只隐约听清一句:“三少,人给您带来了。” 什么三少,名头这么响,要不我也喊自己一声陆少? 陆悠胡思乱想着,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弄醒。” 谢牧川带着袁星尧去了h城最好的一家三甲医院,外科急诊室内外,医生护士进进出出。 袁星尧被找到的时候模样的确有些可怖,头上脸上的血流得眼睛都睁不开,伤口混着泥沙,右手手指耷拉着抬不起来。 谢牧川黑着脸亲自跑上跑下办手续,得亏院长知道他来了,紧急开了绿色通道,才没让人久等。 袁星尧从没见过谢牧川这么生气的样子,明明没说一句话,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就像一个装满炸药的火药桶,只需要一点引星,就能把整个医院都炸上天。 “我也没多大事,习惯了。”袁星尧还有空开导他,又问:“袁一衡会坐牢吗?” 谢牧川顿了顿,对他说出这么久来的第一句话:“你希望他进去吗?” “嗯。”袁星尧点点头。“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 谢牧川:“你不怕影响到你吗?” 袁星尧:“不怕。这样既能帮我报仇,又能帮我妈报仇。” 谢牧川:“我会帮你办到的。” 将袁星尧送进ct室后,谢牧川的脸彻底地垮了下来。他心里涌动着暴虐的欲//望,不仅对着袁一衡,甚至还有陆悠。 袁星尧今日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在产房门口见到陆笙燃的场景。那时她也是这样,带着一身的伤,摇摇欲坠。 明明是恶性伤人事件,因为一纸结婚证,或是亲子关系,就有了免死金牌。伤害罪变成了家庭内部矛盾,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陆笙燃的遭遇,陆笙燃的死,一直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对袁一衡,他不说恨之入骨,也是绝对不想让他好过的。 可现在为了将袁星尧赶出去,陆悠甚至要跟这样的畜生勾结在一起。 谢牧川闭眼再睁眼,眼中晦暗难明,压抑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他决不允许笙燃唯一的孩子再受到半点伤害! 解酒针打完后不久,陆悠就醒了过来。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最起码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了。 一个四四方方昏暗的房间里,点了几盏应急的太阳能灯。看不见出口在哪里,像是个临时借用的仓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