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镇定又友好,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认识对方,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我说过,我不会抢走属于你的任何东西。你的亲人依然是你的亲人,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兄长——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不配,但我也想照顾你。” 他在原生家庭中磨砺出来的那份担当与责任感,像兄长一样的仁厚和体谅,同样是陆悠所渴望的。 他说:“握手言和,要比互相敌对来得更轻松,不是吗?” 不用失去任何东西,还能获得更多的爱。陆悠承认,袁星尧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让他甚至都有了几分留下来的冲动。 但他很快便摇了摇头,将这些多余的杂念甩了脑海。 不管怎么样,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事情的核心根本不在于袁星尧会不会来抢他的东西,而在于他自己。 就算他愿意留下,他也不可能重新变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陆少爷。谢牧川对他的伤害已经铸成,原生家庭已经把他抛弃,就算他再舍不得,也回不去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陆悠主动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把这件衣服还给我。” 这件衣服?袁星尧低头看向自己外套,又捕捉到陆悠眼中的敌意,一时恍然。 最近天气变化无常,虽然谢牧川有给他丰厚的生活费,可他节俭惯了,有了钱也只会存起来,衣服也是不到必要时不买。 今早听说他要出门,又看他穿得单薄,整理衣帽间的张妈就拿了这件衣服来给他。他看包装齐全,又干净整洁,还以为是送给他的新衣服,没想到是陆悠的。 他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衣服。可既然我已经穿脏了,要不我回去洗干净晾干,再还给你怎么样?” “不可以。现在就还给我。”陆悠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当然不会等到以后。 “现在?”袁星尧看了看呼啸的风和零落的雨,有些犹豫。不说在外面脱衣服这件事,光是脱完后冒着风雨回去,都会着凉的吧。 陆悠的耐心逐渐告罄,他看袁星尧犹犹豫豫的模样,等待中也生出了几分怒意。就在这时,他揣在兜里的手摸到了一样坚硬的物体,立时便有了主意。 他把那柄随身带着的刀子拿出来,对着袁星尧威胁道:“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袁星尧眼皮一跳,没想到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看着那冒着凛凛寒光的匕首,袁星尧有些反感和抵触。从他记事的时候起,袁一衡就经常对他实施家庭暴力,拳打脚踢之后,也会拿起菜刀来威胁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