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难得早早下了班,买了几样小菜,并着几杯酒,坐在出租屋里慢慢喝着。 自从那次大醉被绑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了。 他酒量不行,也讨厌烈酒的味道,只选了几款果酒,当饮料一样品。 桌上的菜还热着,他简单动了几下筷子,可吃着吃着,却无端想起那一日,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庆生的场景。 被忽略的生日,融化的烛泪,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如果那一日他有被好好对待,他们不至于如此。 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他放了筷子,脑袋也无力地垂到桌上,突然之间,很想痛哭一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怀抱便从后面拢了过来。 谢牧川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这时,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他贪婪地嗅闻着陆悠颈间的气息,本以为那人会厌恶地把他一把推开,但也许是醉了,陆悠并没有这样做。 谢牧川闻到清浅的酒味和果香,又看向桌上摆着的两副碗筷,问他:“你是在等我吗?” “不是……”陆悠含糊地说。 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 谢牧川却知道他的真心话。陆悠不愿表达,因为他害怕嘲笑,害怕伤害,谢牧川只能读懂他,才能知道他紧藏的那颗心有多柔软。 “他死了。”谢牧川陈述着这个事实。 “嗯。”陆悠有气无力地答。 “你的噩梦结束了……我们赢了。”陆悠不挣扎,谢牧川就继续这样放肆地抱着,享受着这失去数年的、得之不易的拥抱。 三年有余,因为他的失误,让他的悠悠耗去了最宝贵的青春,远走他乡、在外漂泊。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重新拥抱他的资格。 陆悠醉了,脑袋晕乎乎的。 沈彦廷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欣喜,还是感慨,幸而酒是一个很好的媒介,能够让他忘记那些不开心,痛痛快快地醉一场。 他指指桌上的菜肴,对谢牧川道:“还热着……吃点吧。” “好。”谢牧川应允,看他无力支撑身体,便索性将他打横抱起,轻巧地放到了床上。 他刚为陆悠脱去鞋子,一抬头,就看见他那张被酒意熏得发红的脸。 红晕从瓷白的面庞下渗出来,如慢慢抹开的胭脂。 许是因为热,他的额头上现出一层薄薄的汗,整个人不适地在床上蹭动。 润泽的粉色唇瓣微启,带着果香的气息喷吐出来。 谢牧川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产生身体接触的那晚,陆悠同样是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