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永远爱我。” 谢牧川在对面笑着回应:“好。” 无人听见他们的对白,唯有吹熄的蜡烛记住了这个愿望。 等将最后一个客人也送走,两人才终于获得了独处机会。 无论是玩了一天的陆悠,还是忙了一天的谢牧川,此时都没了力气,他们肩并着肩、腿挨着腿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聚会后的松弛时刻。 谢牧川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发问:“悠悠,今天过得开心吗?” 陆悠的眼里溢满了耀眼的光,他说:“不止是开心,还有……幸福。” 他说:“我很幸福,谢谢你。” 他感激地献上一吻,为男人今日的尽心竭力,和男人将他放在心上的珍重。 大学生活太过惬意和完满,几乎让陆悠忘记了从前的种种不快。 到了夏日,全班人组织着去了景区郊游。 因为怕热,陆悠罕见地穿了短袖,温度一高,更是连防晒衣都脱了下来。 一同坐在草地上的同学第一次看见他的伤痕,脸上显出几分诧异。 “陆悠,这是……虐待的伤疤吗?” 陆悠被问得一怔,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痕迹。 从前他把这些当耻辱,当阴影,恨不得用衣服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可也许是谢牧川的珍视——男人从未对这些疤痕表露过嫌恶,甚至会反复地亲吻抚摸它们,会一次次问他:“宝宝,还疼不疼。” 久而久之,陆悠也渐渐忘却了它们的存在,连回忆都变得悠远了。 细细想来,距离沈彦廷的死,也有一年有余了。陆悠抚摸着那些疤,这样想。 折磨他的人已经长埋地底,他再也不用为那些记忆担心害怕。 他的未来坦荡光明,再也不会有半分困厄。 想到这里,他释然地笑了起来,对着那个问询的同学,也对着自己,说:“都过去了。” 的确都过去了。他被沈彦廷的恨摧残,又因谢牧川的爱获得新生。 三年的跌宕,凉掉的心,又在一日接一日的灌溉下,重新焕发了青春。 因为没有挂科记录,加之后来的奋发,让陆悠的成绩在全专业里名列前茅。到了毕业那一年,他很幸运地获得了保送资格。 然而在学校的选择上,他却犯了难。他本可以选一个h市的高校,不仅离家近,师资力量也好。 可不知怎么的,他主动申请去了外省。 谢牧川尚不知所以,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一贯不可一世的他,这时却产生了几分不安。他本以为凭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