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朝廷官员打交道的经验吧。” 拜帖约定时间是戌时,这个时候太阳都下山了,晚饭都吃过了,基本上黑灯瞎火,在这个点上门拜访,肯定不是蹭饭吃的。 但考虑到府衙只办理囚牢住宿、棍棒伺候等业务,常百业大概是没兴趣的,所以也不可能是来办业务的。 可晚上悄悄地来,该不会想走后门进来吧? 作为商人,贿赂官员就等同于把官员往火坑里推啊,洪武年在贪污的鬼头刀下挂了无数的人头…… 茹瑺不认为常百业是送钱的,他还没这个胆量,毕竟自己是朝廷中央的人,不是地方官员,而且以常百业的脑袋瓜,也应该能想到安全局在布政使衙门有人。 “送奉谒的人走了吗?” 茹瑺问道。 杨溥摇了摇头,送了奉谒,需要等主人家回过话才可能走,否则你怎么知道人家方不方便接待。 茹瑺思考了下,严肃地说道:“或许商人有我们想不到的法子,现在移民已进入困境,不若就听听他们的意见吧。对外传话,三日后,于府衙招待各地富商,希望富商可以为移民献言献策。” 杨溥略一沉思,了解了其中深意,连忙答应去安排。 如果常百业黑咕隆咚地拜访,即便是有功,也很可能会成为过,原因很简单,他不够光明正大,不够磊落。 一旦消息传出去,还可能会连累布政使府衙与巡抚的声誉,让人浮想联翩: 看看,他们晚上偷偷见了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这种后果,常百业不曾想,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能不能达成。 如同一些人坚持的观点,正义是行为本身、行为过程、行为结果的正义。如果其中的行为过程“不正义”,那即便是行为结果多正义,这个正义也是不成立的。 显然,常百业忽视了程序正义,过于侧重结果正义。 不过这一次没有关系,他足够幸运,遇到的是茹瑺,而茹瑺是一个聪明人,帮了他一把。 东北,大宁。 辽王朱权推开窗户,看着开始吐翠的树木,才知北方的“春天”终于到了。 虽然已是五月初,但对于东北而言,天气还算不上暖和,尤其是到了晚上,时不时还会让人感觉到寒冷。 草原还没有完全复苏,只有零星的醒得早的草儿冒了头,想要等草长鹰忙,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盛庸在做什么?” 朱权隔着窗户,对走过来的长史刘坚问道。 刘坚行过礼,回道:“王爷,听到消息,盛都司于两日前离开了大宁城,去了新城卫。” “新城卫?他去那里作甚?” 朱权有些不解。 刘坚解释道:“具体原因还尚未查明,不过有消息说是新城卫遭了冰排与水害。” “哦,原是如此。” 朱权释然。 大宁城与新城都建在老哈木伦河下游。 老哈木伦河上游河谷狭窄,两岸山地耸峙,河水奔流于谷底,水流湍急。中游处在朵颜卫、福余卫控制区域,那里因过度放牧,乱砍树木,导致草场退化,水土流失。 少一点土并不要命,要命的是在这一段中还有很多支流汇聚到老哈木伦河中,导致其水量增加,而这就让下游的大宁、新城遭了灾。 幸是大宁城池坚固,地势较高,通常没什么大事。但新城毕竟是个小城,不比大宁,而且就在河边,一道冰汛,很容易引起河流泛滥,大量冰块也会撞击城池。 往年也出现过这类问题,盛庸亲自去探查,想来这次怕有些棘手吧。 “那只鹰还在大宁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