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了? 战场就是如此的奇妙,不久之前追着朱棣跑的阿鲁台,现在正在逃命,而朱棣却在后面紧随不舍,时不时也享受下弓箭射杀,长刀砍杀落后鞑靼军士的快感。 阿鲁台自知惹了大-麻烦,对方实在是难缠,竟然敢动用兵法中的禁忌之法——添油法。 在很多兵法中,都不主张使用添油战法,即先用少量兵力引诱或试探攻击,之后增加一点兵力,之后再增加一点兵力,直至兵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反过来吃掉对方。 这类战术一旦使用不当,就很成为葬送军士的“死亡战术”,毕竟少量兵力很容易被对方一口吞掉,前面的都吃掉了,你再添一丢丢,又毛用? 兵法的主流思想是以倍致胜,数量压制,像这种添油战法,明显有悖于传统兵法。阿鲁台暗暗咬牙,这种作战风格,好像与传闻中的宁王不同! 很快,阿鲁台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在向北跑出去三十里之后,一支队伍拦在了阿鲁台的前面,而那迎风招展的大旗正是宁王的旗帜! “神啊!” 阿鲁台脸色一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如此多的明军? 也孙台、马儿哈咱见状,不由心头一沉,看这架势,明军是打算在草原上围杀鞑靼主力了? “向西杀出去!” 阿鲁台清楚,一旦被明军包围起来,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必须杀出去。 生死关头,鞑靼军士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西线的朱鉴拼死抵抗,无奈手下骑兵单薄,四千余人根本就拦不住阿鲁台的舍命冲击。 朱鉴的战阵被撕开,宁王与燕王-兵合一处,连番追出二十余里,杀敌八百余人,终无力再向前进发,不得不收兵回去。 明军短暂驻扎于哈剌温山。 朱权看着朱棣,大笑道:“四哥,添油战术也只有你敢用在鞑靼人身上啊,这若是换个人,不被吃掉都难。” 朱棣一脸欣慰,打量着风采依旧的朱权,快意地说道:“十七弟可谓是这塞外战神,轻骑也敢夜袭哈什哈的大营,还俘获无数,堪称大才。我们兄弟也有一年多未见了,来,喝一杯如何?” “哈哈,这里确实不是大醉之地,若到了大宁,小弟定与四哥醉一场。” 朱权满是欢喜。 山中,搭建了一座营帐。 朱权、朱棣、平安等人齐聚,分析着关外的形势。 朱棣审视着舆图,道:“经过这一役,哈什哈怕是没机会再来东蒙这一带了,甚至可以说,此人已经失败,不足为虑了。” 平安微微皱眉,道:“哈什哈虽受到鞑靼与宁王两次袭击,但鞑靼并未伤及哈什哈本源,宁王缴获不少,依旧没有断掉哈什哈根骨,他还是事实上的瓦剌王,说不足为虑是不是为时过早?” 朱棣没有回答平安的问题,而是看向朱权,问道:“你如何看?” 朱权自信地说道:“落难的老虎不如猫,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彻底消灭哈什哈,能送他的只是一场失败。这一次失败,足以影响他的威望,坤帖木儿会行动,其他瓦剌部落也会行动。他还想继续当瓦拉王,怕是不容易了。” 瞿能赞同道:“我虽驻守蓟州,但对哈什哈还是有所耳闻,此人过于强势,是一胁大汗以令部落的人物,这种的人敌人必然不少。” 朱棣坐了下来,轻松地说道:“是啊,在我看来,能取代哈什哈的,唯有绰罗斯的马哈木,此人隐忍不发,只是时机不到,现在我们给了他一个时机,若他是枭雄,也该有所行动了。” 平安见朱棣、朱权等人看法一致,便不再争执,转而说道:“瓦剌主力集中在杭爱山附近,他们再乱,也只是影响甘肃、陕西与山西等地,那里又有坚城重兵,轻易不会影响关内。眼下最棘手的,怕还是鞑靼。” 朱棣、朱权等人沉默了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