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道服,背着桃木剑的年轻人盘腿坐于山石之上,蔚蓝的海水涌动而来,拍打在礁石上,激起无数浪花。 波光粼粼,海风温润。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至附近时,克山与杨山停了下来,低声喊了声:“王爷。” 宁王朱权缓缓睁开双眼,睿智的目光看向大海,轻声道:“告诉你们多少遍了,哪怕是无人时,也应该叫我方天画,我们打的毕竟是方国珍部属的旗帜。” 克山微微摇头:“王爷,这里主力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无需如此小心吧?” 朱权起身,转过身看向两人。 克山是自己多年的护卫,忠诚可靠,武力非凡。 杨山是刘长阁的爱将,因为孤身勇闯哈什哈大营而闻名于安全局,被朱允炆提拔为镇抚,一直都隐在暗处,这次秘密布局,才舍得派了出来。 “容不得我们不小心,日后不得再犯!说吧,这么长时间了,庞焕那里也该来消息了吧?” 朱权凝眸问。 杨山微微点头:“陈祖义派人送信来了,眼下正在登岛。” 朱权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你们都说陈祖义会以战吞掉我等,以壮大势力,可现在呢?你们都小看了血手阎罗的本领啊,别看他弱不禁风,人畜无害,可他是安全局千户,安全二局的同知,如此身份,大明可找不出来第二个,走吧,去看看庞焕的布局。” 杨山皱眉,看了一眼克山,疑惑的眼神似乎在问:难道不是去看看陈祖义的信吗? 岛上没什么像样的房屋,在一座帐篷里,朱权见到了陈祖义的信使,一个其貌不扬却趾高气扬的家伙。 信使掏出信,昂着头说:“呔,你就是庆元海贼团的头目方天画?这是南洋王给你的信。” 说着,将信直接丢了过去,信落在了地上。 朱权看着信使,又看向地上的信,对一旁的克山说:“去,准备一个烙铁。” 克山听闻,安排人烧火,将一个铁块丢入火中。 信使脸色有些难看,大帐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去捡那一封掉在地上的信,直到克山走入帐篷,说:“老大,已经好了。” 朱权淡然地看着信使,说:“我方天画蛰伏二十余年,只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崛起于南洋,你也配对我如此不敬?即使是陈祖义亲至,也不敢如此张狂,把信捡起来!” 信使脸色一白,喊道:“我是南洋王的信使,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海贼!” “去他一只手!” 信使刚想转身,就挨了一脚,人刚倒地,就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 “啊!” 信使惨叫起来,一只手断在地上,烙铁被人拿来,直接按在了断手处,肉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 朱权冷冷地看着信使,这样都没晕过去,还真是条汉子:“你还有一只手。” 信使紧咬牙关,额头满是冷汗,看着自己的断手,心头满是怒火,但为了保住另一只手,只好匍匐上前,捡起了信,以极为顽强的意志站了起来,将信递了过去:“请接信。” 朱权看了一眼杨山,杨山上前接过信,递给朱权,朱权没有立即打开,看着信使说:“去海边等消息吧,我会让你带回去一封信。” 信使不敢反对,转身离开帐篷。 朱权示意克山在外防卫,打开了信,看到了里面夹着的纸条,脸上顿时显现出笑意,将陈祖义的信丢在一旁,展开纸条看去,是一串拼音与阿拉伯数字乱码,朱权拿来一本册子,拼出文字: “确系,南洋王与倭国存在勾结,布局时,不可只思大、小琉球。” 朱权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庞焕的消息足以改变整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