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见搜个差不多了,挥手撤退。 李景隆、李增枝回到府邸,看着狼藉不堪的景象,听说戈力、李斛、李福、孙章四人被安全局抓走,直瘫坐在地上。 刘长阁安排庞焕审讯戈力等人,与汤不平入武英殿。 朱允炆看了看大祀坛图纸,上面标注着火药应该埋在哪个位置,甚至还有策划一场火灾,翻修大祀坛,趁机埋入火药等设想。 祭祀天地时动手,倒真是个天才。 大祀坛不在南京城内,而是在南京正阳门外,钟山以南。 那里一直有朝廷的人看守,却始终没留驻军队,防备力量薄弱。若真让李芳英慢慢筹划,说不得真可能成事。 “把李芳英请出来吧。” 朱允炆放下图纸。 偏殿的门打开,李芳英走了出来,岳四海、郭纲跟在身后。 朱允炆看了一眼内侍,内侍将图纸拿起,递给李芳英:“皇上着你看看,这物可眼熟。” 李芳英接过图纸,展开的手开始颤抖,当看清图纸内容时,手已哆嗦地抓不住图纸,纸张飘落而下,躺在地上,如一具没了生息的尸体。 朱允炆手中把玩着莲花令,冷冷地看向李芳英:“看到这些,就没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李芳英脸色苍白,向前一步,踉跄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告诉朕,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允炆丢下温字令,当啷地声响传荡在大殿内。 李芳英呵呵地看着朱允炆,咬牙说:“为什么,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爷爷当初就不肯放过我父亲!” 朱允炆起身,锐利的目光看着李芳英,沉声道:“祁阳王李文忠,是因病而薨!” 李芳英重重一拳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朱允炆,你当真以为我父亲是病死的?说出这样的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李芳英,休得放肆!” 刘长阁厉声呵斥。 朱允炆抬了抬手,走向李芳英:“祁阳王重病时,太祖不止一次前往探视,甚至还安排淮安侯华中负责医治。” 李芳英怒吼:“父亲病重,儿子负责医治才是人伦,缘何找一淮安侯?” 朱允炆微微摇了摇头:“洪武十七年时,李景隆不过刚满十六,李增枝和你更是年幼。你认为以你兄长李景隆的能力,可以担得起医治、照料、奏报诸事吗?” 李芳英回想着过去,年幼的自己看到的是一场肮脏的谋害! 华中曾经密谋低语,太医曾经脸色大变,他们严密到连熬药的渣都会带出府,不留任何证据。 这是一场谋杀! 是朱元璋谋杀他的亲外甥,自己的父亲! 李芳英充满恨意地看着朱允炆:“我倒是想问问,我父亲死后,为何负责医治的太医及其妻子儿女都被斩杀?!是因为他们没用心医治,还是掌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朱允炆微微眯起眼睛,沉声说:“你应该知道,孝慈皇后死后,也有太医被处死。医治不力,无法挽回至亲性命,当杀!何况当时太祖怀疑有太医下毒,这才致使祁阳王薨。” 站在皇权的角度,太医就是这么倒霉,虽然很不近人情,不人道。 李芳英缓缓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怀疑太医下毒,呵呵,好,很好,既是如此,为何不先言行逼供,让他们交代了再处死,而是直接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