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等人的性情,绝对会带兵南下。” “毕竟,征讨鞑靼、瓦剌等以后还可以去做,而保护建文皇帝,或者为建文皇帝报仇,对他们来说才是第一紧要之事。眼下水师并没有在我们手中,想要通过长江来扼守是不可能之事。为今之计,只有先让朱棣大军与阿鲁台等人缠斗起来,无法抽身返回,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朱桂心头沉重:“如此说来,哪怕是我们控制了金陵,他们也会带兵杀回来?” 朱坐照呵呵笑了笑,微微摇头:“这就需要看你的手段与能力了,若大军得胜归来,发现建文皇帝没了,只要你能延续建文皇帝之策,该给他们的封赏,优厚地给,军士们未必会继续拼命。若大军失败而归,更是无颜面对建文皇帝,更不会为其报仇。” “再说了,我们控制住金陵,就等于控制了从征大将与其军士的家眷、亲人,在封赏与顾忌之下,我们完全可以掌握住局势,只不过这需要时间。一旦建文皇帝死了,你必须争取内阁大臣、六部大臣的拥护。” 朱桂已是无心下棋,站起身来:“杨士奇、解缙、夏元吉、蹇义这些人,未必会归顺于我啊。” 朱坐照跟在朱桂身后,沉声说:“不,若建文皇帝及其儿子全部死了,那他们也只能支持你来主持大局。你要清楚,文官这些人,他们是忠于朝廷的,不是忠于某个皇帝。在他们眼中,谁当皇帝并没太大区别,只要保证他们在朝堂之上的权势、地位与利益,他们一样朝着你下跪。” 朱桂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元朝崩溃的时候,不少官员就直接跪了。什么皇帝不皇帝,气节不气节,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给他们的东西比建文皇帝还多还好,他们一定会支持自己! 朱坐照继续说:“我们需要等待,至少等到朱棣与阿鲁台、本雅失里交手之后再动手,这样一来,即使朱棣得到消息,他也会因为顾忌鞑靼的反扑,不得不小心应对。而这就是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机会。” 朱桂想明白过来:“得让老四忙起来,别打扰咱们。” 朱坐照低着头,没错,是这个道理。 朱桂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朱坐照,严肃地问:“那一把钥匙,目前还没有拿到!一旦那里关闭,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进去。若是时间延误太久,京城内军队调动,安全局主力尽出,我们很难掌控局势。” 朱坐照明白钥匙的重要性,肃然保证:“王爷请放心,等时机到了,钥匙便会送来。” 朱桂甩了甩袖子:“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本王失败了,那你的家仇可就无法报了!钥匙尽早交过来,莫要留什么心思。” 朱坐照连声不敢,低下头的时候,目光中掩饰不住的不屑。 这是代王,他是一个相当愚蠢的人。 虽说都是太祖的儿子,可相对于宁王的善谋,燕王的善战,蜀王的善书等等,代王着实找不出“善”的地方。 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善“暴躁”与“杀戮”。 朱坐照看得穿人心,此人内心中隐藏着狂躁的杀戮,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舔血! 只是,此人唯独没多少脑子,不够聪明,还有些狂傲,自以为是。 朱坐照回过头,看向棋盘,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黑的,白的,都是棋子……”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造反专业户朱高煦 心定人归,棋盘之上,黑白子渐多。 棋落棋起,间生间死之间,成了交织难测的棋局。 江东门外,秦淮初春院。 朱高煦狠狠抓揉了一把酥软处,女子惊呼嗔打了下朱高煦的手,起身欲逃,却又被带至怀中,只好双拳无力地捶打着厚实的胸膛。 一双大手拉开纤细的红带,原本紧致的红衣顿时松动,香肩浅露。 女子双眼含春,脉脉如水。 朱高煦哈哈大笑,抱起女子便走向一旁的床榻,就在春光乍现时,窗边出现了一道纤柔的影子,低声禀告:“郡王,周密使求见。” “让他等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