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姐姐贺思瑜婚后,贺思珩才走出父母建造的象牙塔。 他失望地意识到: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神话,只有牢不可破的利益纠葛。姐姐去后,姐夫一年不到就遇真爱,用了更甚初婚的牌面迎娶了第二位新娘。与此同时,这个男人嘴上虽然没有说一句前任的坏话,却做尽了拉踩之事,气性格局全无! “我厌恶朝三暮四的男人。” 阿kar还记得他当初是这么骂前姐夫的。 他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啊,本来大家都在玩,不玩的人才会显得另类。” 那时的贺思珩眼神愤恨,语气绝然。 “我不想变成我厌恶的那种人,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至于玩不玩的,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道德都用来约束别人,所有的自由化作规则服务自己。阿kar,我宁可不去爱人,也一定不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如今再回想,阿kar觉得这更像一句谶语。 贺思珩遇到了一个可以融化他的人,也在对方面前卸下了心防,可惜的是,他好像已经忘记怎么正常的、缓缓的,去打开局面。 他明明有本能去靠近,却给不出最恰当的方法! 更让阿kar觉得心累的是:薛霁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成熟体,哪怕如此,也已经拥有了非凡的魅力。可想而知,一旦他慢慢成熟起来,哪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求者涌上来。 他们会甜言蜜语,会讨喜求|欢。 哪一样,都不是贺思珩能够做得来的。 至少,眼下的贺思珩是绝对做不到这些事。 所以,阿kar叹了口气:“算了。” “什么算了?” 贺思珩却因为这两个字神情绷紧。 “没说你的事,别紧张!我是说,我今年还是和爸爸他们留在内地吧,港岛没什么年味,十几年、几十年都没变化,来来去去就是那老几样。”说着,阿kar开始看行程表,“反正你也不爱过年,回头我顺便再修个年假,出节之前你不用找我了。” “……ok。” 等人走了,贺思珩阖上眼帘,靠着椅背幽幽叹气。 这下好了,人果然不能说谎! 因为有的时候,谎话的确会变成真的。 他和薛霁真讲自己一个人过年,如今阿kar陪长辈回内地、又要加休年假,别说是过年那几天,复工前都得一个人了…… * 如果薛霁真还小,他的确会因为不能去哪儿玩沮丧。 放寒假的孩子,一颗心总是自由漂浮的。 哪怕他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仍然如此。 不同的是,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