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此刻恨不得贴过去和恋人拥抱、亲吻,也硬生生按捺住了,不需要装作多么黯然神伤,本身的模样就够可怜巴巴的,只消站在走廊顶灯斜下方定定看着薛霁真,对方已经自动脑补了“我男友一直在这里等我下班”等等情节。 “你怎么不直接进去?” 站在这里干巴巴地等,多无聊呀! 薛霁真的套房房卡,贺思珩那儿也有一张备份。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到,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薛霁真心里微微一酸:“那你进去等嘛……” 他刷开门,牵着贺思珩进了门。 贺公子全程没有任何主动的细节,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被对方牵住的左手,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微微干燥的嘴唇,像是在做某种准备。 有薛霁真生活痕迹的地方,往往充满他的气味。 没有所谓的高级、奢华的冷木香,而是常用香水混合了淡香衣物清洁剂的香味,十分邻家、亲和,甚至有些微微甜。 贺思珩偷偷“复刻”了很多次,依然不是这份效果…… 现在,他站在客厅,看到薛霁真自然而然脱了外套,又脱了打底的单衣,光裸的背部被室内的灯光照射,发出似玉又似瓷一般细腻的光泽,宽而薄的肩膀到腰胯倏然收紧,腰窝被裤头边缘盖住大半,整体线条有种不真实的美感。但不到三五秒,他又换上自己的私服t恤,转身时,以指代梳随手拢了一把额发。 他问:“珩哥吃饭了吗?” 贺思珩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在砰砰乱跳,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记得吃没吃? 小真…… 他恍惚凑近的同时,把江锐启苦口婆心教的抛之脑后。 像是一个得不到信仰垂怜的可怜教徒,明明处在被动位,却执拗地将薛霁真逼到沙发上,贺思珩贪恋地抬起头,语气十分失落,手却做着大胆的事情,他用手掌撑住恋人的胸膛,强硬地将他抵在沙发一角,自己欺身上去—— 薛霁真有心纵容,并没有反抗,甚至笑着分开膝盖。 下一秒,两人贴得更近、更拢。 防止吻戏尴尬的清口糖在片场只用了两颗,盒子里剩下的那一些,在他回来的路上被有一颗没一颗地囫囵嚼碎了。 贺思珩舌尖尝到这份味道,只觉得酸涩。 明明是甜蜜的湿吻,可他一边兴奋地心如擂鼓,一边又忍不住抽痛难受,他甚至咬了薛霁真一口,只是咬过之后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反而后悔又心疼,于是又极尽温柔地舔|舐、吮|吸,直到换气换不过来的薛霁真伸手抵在他胸前。 “够了啊,再亲下去,舌头真的没知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