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的。入口即化,香且甜。善保吃得眉开眼笑,“好吃。” “双色荷花酥。”福康安也拿了一个吃,“若是新炸出来的,味儿更好。”问善保,“你怎么知道庆海半夜会偷袭你啊?” “他在背后管我叫兔子来着。”善保擦了擦嘴,半眯着眼睛,心中冷笑。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敲不死他!”福康安拍桌子,怒。 善保端起茶水,喝两口,压压嘴里的甜腻,闲闲地,“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见福康安脸色转臭,忙又添两句,安抚他道,“能解决当然要自己解决,实在没法子,再找你帮忙嘛。” “这回好了,你跟我住一个帐子吧。” 乾隆把庆海以及庆海之爹都削成白板,什么官职爵位统统收回,那个庆海直接押送回步军衙门审讯。 庆海所在什的什长也一并撤职查办。 阿里衮罚俸一年,降三级留用。 解决了一干人等,乾隆才算出了口恶气,开始批奏章,傅恒坐在下首帮着整理。 “记得朕在重华宫时,帮着先皇批阅公文时,小春儿你就是这样帮朕分出轻重缓急来,还会给朕泡茶喝。”乾隆望着傅恒,无比怀念的长叹一口气,“那时侯,你乖巧又可爱。” 奴才那会儿是傻,硬拿你当个好人。 傅恒倒了盏暖茶放到乾隆手边儿,“奴才已经老了。”您老就消停消停吧。 “谁人能不老,朕年长你九岁呢。”乾隆靠在龙榻上,搁下朱砂笔,笑了笑,望着傅恒温润的脸庞,“严肃也有严肃的好处,你常在朕跟前儿板着脸,脸上皱纹都没有一根,都是怎么保养的,跟朕说说。” 我还是先走吧,他又开始抽风了。傅恒道,“万岁该用午膳了吧?” 刚把理由找好,还未遁走就被乾隆截了和,“正好,小春儿你跟朕一道用。” 傅恒板板地,“奴才谢万岁恩赐。” 若是赐别的臣子用饭,一般来说,也要单分出桌几来。傅恒却是跟乾隆一张桌子吃惯了的,他姐姐嫁给乾隆时,他一道跟着住进重华宫。 那会儿,傅大人尚且年幼,天真灿烂,不足七岁。 内侍抬上膳桌,其实没有外人想得奢华,拢共十五道菜,四样饽饽,两样米饭,乾隆用得是胭脂米,傅恒则是碧梗米。 乾隆一个眼神儿,小路子知机的带着内侍退下。 夹了一筷子春笋盐炒鸡丁放在傅恒碗里,傅恒起身捧碗接了,谢恩的话还没开口,乾隆便道,“坐下吃吧,规矩越来越多,朕就越来越喜欢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似笑非笑的挑眉瞧傅恒,一个斜斜上挑的鼻音,“嗯?” 傅恒小时候跟着姐姐嫁入重华宫,说起来,真是乾隆一手养大的,他对乾隆也算有些了解,并不接话,闷头吃饭。 食不言。 乾隆吃饭时话还少些,瞧傅恒吃着饭,脸色逐渐放开,柔和许多,心中一笑,有条不紊的用餐。 其实两人口味儿相近,傅恒做事仔细,吃饭也就一门心思吃饭。御厨的手艺毕竟不一般,吃到开心时,竟然舀一勺三鲜鸭子要递给乾隆。 乾隆碗都举起来了,傅恒对上乾隆那张细眉细眼的龙脸时,忽然回神,手顿在半空,脸上尴尬的紧: 我,我这是鬼上身了吧? 我,我干嘛呢这是? 我,我老毛病又犯了? 乾隆闷闷的笑出声,咳一声,眼睛笑成一道线,“朕可是举着碗呢。” 皓腕一翻,傅恒将菜放乾隆碗里,心有不甘,垂下眼睛,淡淡地,“万岁还是少笑,笑起来,只见眉毛不见眼睛,委实叫人担心。”瞧你家那小眼子巴拉的倒霉样。 “自不比小春儿你翦水明眸、动人心肠。”乾隆调戏一句,怕他恼,哄他道,“好了,朕这不是高兴么。吃吧,别跟朕赌气了。真是的,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着朕,这会儿,得朕上赶着讨你欢喜了,莫非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傅恒又一勺子山珍菜搁乾隆的御碗里,沉声道,“吃饭。”天生话唠不成? 乾隆笑笑,不再多说。 只是后来听说这日御膳房大厨得了赏,委实光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