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程旭看了他一阵,说:是吗? 我看你承认自己杀人时倒是很干脆,谢之靖死了他的手下一定会让你偿命的你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吗?他平静地问。 梁远抬起头看他,两只眼睛里漾着警局溢出来的灯光,他轻声叹了口气:我的生活已经像一滩烂泥了,就给我留最后一点体面吧程旭。 空气中飘着不知名花馥郁的花香,昨晚进来时梁远在灯光下瞟了一眼,只看到约么是种在警局门口右面花坛里的,但具体是什么,确实没有搞清楚。 那时候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有闲暇抬头看了眼夹在城市镁光灯中不太显眼的月亮。但是今夜月色比昨夜更好,梁远张开手臂,本来想给对方一个许久未见的临别拥抱朋友那种的。然而他突然意识到这人是个洁癖晚期患者,而自己月光下一身黑色的血污。 于是他收回了手,只点点头道:祝你过的比我好,程旭。 因为当事人刚刚从警局出来的经历,这祝福甚至算不得多有诚意啊,梁远自嘲地想。 然而直到走出很远,他坐在车里远远回头看了一眼,那人依然站在那里,在夜色中伫立成一个沉默的影子。 回去后梁远被客客气气请进了原来的卧室,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谢之靖倒下去的地方扫过,然而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连那晚茶几上落下来摔碎的玻璃摆件都完好无损的立在原来的地方。 他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梁远照常吃饭,看他的专业书,院子里的佣人安安静静,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就像之前的两年一样。 大约一个月后,在某个晴朗的早晨,有人开车载着他去了一个新地方。院子里布置极为雅致,仿中国古典园林的结构,内里却是融合现代化的装置。他走过去时和端着医疗用具的护士擦肩而过, 谢之靖躺在床上看一本书,阳光洒在他的床上。旁边是叫不出名字的医疗装置,手上也挂着点滴,显然还没有完全康复。 见到梁远进来,他很自然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梁远顿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后被人轻轻握住拉到了床边坐下。 好像是瘦了一些。谢之靖说,他抬手揉了揉梁远的耳垂,眼中含笑:没有好好吃饭吗? 梁远的视线沿着谢之靖的胸口下滑,后者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被绷带层层包裹的腹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