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最近档期比较空,许慎珣的《三清》首映会就在明天,他不得不走,这一趟纯粹是挤时间回来的。 他依依不舍地跟周清腻歪了会,临走前强忍着恶心似的对着魏赫说了句“照顾好他”。魏赫也毫不客气:“还用你说?” 许慎珣最后看魏赫的那一眼满含轻蔑,不知怎么,周清突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通过投钱,许慎珣再一次获得了针对魏赫的心理上的优势感,毕竟拿钱干活的向来低人一等。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低人一等的魏赫在许慎珣走后:“神经病。” 周清上午一直在睡,这会睡不太着了。魏赫坐在他旁边一边翻周清写的剧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说到将来要去瑞典拍外景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接了句:“到时候可以顺便把证领了。” 周清缓慢地转过头看他,魏赫梗着脖子说:“怎么了?一直这样我没有保障的。” 周清:“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魏赫:“我是无所谓,但姓许的有我没有,那不是很不公平吗?” 周清:“……哦。” “当然,我也只是随便一提。”魏赫故作轻松道:“拉不拉得到投资还不一定呢,钱不到位别说去瑞典,去山寨版瑞典也够呛。” “去得了。”周清说:“有人答应投资了。” 魏赫脸上霎那间涌现出惊喜:“真的?谁?国内有这个资本的我差不多都接洽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告诉他的话,肯定又会吵起来的,周清想,起码先安静一个下午,晚上再说吧。 初冬的阳光从窗外的玻璃照进来只剩下融融的暖意,床头许慎珣带来的一大盒水果散发出清甜的香气。旁边的魏赫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周清那三个字的意思,安静了一会之后开始拉起周清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摸一摸圈一圈的,好像在测量指围。周清吃下药,脑袋里还是有点昏沉,他想到了李青打来的慰问电话,表达关心的同时不忘催他快点好起来给他回去干活。 还有半年,周清想,给李青干活只有身体累,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就是跟魏赫在一起拍电影了,许慎珣随时还要过来检验影片质量,到时候累的好像就不止身体了。 他看向窗外还挂着几片稀疏树叶的梧桐,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竭力地在工作和家人之间维持脆弱的平衡,同样的还有魏赫与自己的心。一切看上去都摇摇欲坠,他在这种拉扯中感到精疲力竭,仿佛一个不察手上勉力撑着的所有东西都会碎成一地。 感冒药开始起作用,松软的枕头和水果味的阳光包裹着他,周清觉得有点困了,有人在旁边守着他,扎着针也可以放心睡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