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颔首,“说的是,所以我今次得感谢你,你奔赴千里来救我,到底没有空跑一趟。” 说着,眸中甚至还现出笑意。 咳咳,只要她在身边,他心间都是暖的,看什么都顺眼。 拂清却皱眉,“我们在谈正事,你严肃点好不好?说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他咳了咳,也终于严肃了些,道,“自然要上报京中,叫父皇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拂清颔首,“那你快些写奏折吧,事情宜早不宜迟。” 他也点了点头,便要提笔,可想了想,又看向她道,“来帮我研墨可好?” 她一愣,挑眉道,“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书童,我很忙的好不好?”语罢还作势要走。 他则一顿,立刻求饶道,“好好,我自己研,你先别走,等会儿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说着赶忙自己研墨,写起信来,再也不敢随意撒娇了。 拂清这才停住脚步,在一旁坐了下来,眼看着他自己研磨写信,目中隐含笑意。 …… 房门外,悄悄侧耳听见这番对话,宦官安泽也忍不住唇角上翘,大感安心。 ——得,那位敢上房揭瓦的侧妃娘娘一回来,王爷也终于有了人气儿了,阿弥陀佛,可真是老天爷开眼! 安泽正感慨,余光却忽然瞥见,小书童修文凑了过来。 修文一向在书房中伺候,但如若王爷谈论大事,他都得退出来避嫌。 譬如今次,眼看那禀报事项的侍卫都已经出来好一阵了,王爷还没传他进去,修文颇为诧异,此时凑到安泽身边,试着打听到,“安公公,您可知道,那位新来的小侍卫是什么来头?凭什么他能在里头,我却不能进去?” 此次来凉州,萧钧把身边原来的书童留在了京中王府里看家,这个修文,是到凉州以后重新安排的,从前没见过拂清,因此不像安泽,能看出拂清女扮男装的玄机。 而此时听他这样问,安泽忍不住道,“嘿,这事儿还能攀比?那位小侍卫能进去,自有人家能进去的缘由,你还不服气?要不等会儿进去亲口问一问王爷?” 修文一听,立刻缩了脖子,“我可不敢。” 语罢,却又支支吾吾道,“只是,只是您瞧没瞧见,那小侍卫长得……忒女气了些,会不会……” 安泽立时瞪起了眼来,嘶了一声道,“我说你这家伙,整天脑子里想什么?主子的事你也敢管?这差事不想当了早说,有的是人想当呢!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告到王爷跟前,扒了你的皮!” 修文闻言吓的脸色一白,连声求道,“公公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着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再乱说。 安泽这才罢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想事情去了。 ——其实这修文的担心也对,这位主子总女扮男装也不像话,最起码,不能为王爷绵延子嗣啊! 唉,但愿京中陛下早日消了气,哪天能为人家正回名来,否则这个死结,怕是永远都要解不开了。 ~~ 十余天后,萧钧亲笔手写的奏折便递到了宫中。 不必说,长子好不容易脱险,并大捷回城,这个当口,却有人去行刺,宣和帝自然怒不可遏,接到信的那一刻,就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君王铁青着脸,对急召而来的各路官员道,“宁王帅军在前线为家国卖命,竟然有人趁此在背后使阴招,其行径天理难容!简直枉为人!传朕旨意,此事严查,一旦抓住,诛其九族!” 众臣一听,心间皆是一凛,赶忙跪地应是,又对其幕后黑手口诛笔伐一番,以洗清各自在宣和帝心间的嫌疑。 他们可不是看不出来,宣和帝特意把众人叫到跟前,很显然,这是已经怀疑到了京城了。 众人纷纷表态,宣和帝看在眼中,面上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