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瑛入狱了,纪纲现在应该还没有和自己撕破脸的勇气。 至于国外,阿鲁台应该是恨不得生吞自己的。 但阿鲁台远在草原,陈堪并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能操控大明的杀手组织。 或者说,陈堪不觉得阿鲁台现在还能拿得出来杀一个国侯的本钱。 要知道在肯特山放的一场大火,陈堪的收获可不只是抓住了本施雅里那么简单。 鞑靼部这些年积累的财富,牛羊,甚至留守在大营之中的贵族老爷们,也都被大火付之一炬。 现在的阿鲁台就是一个除了四十万大军之外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所以阿鲁台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么,是谁呢? 陈堪心中思索着无数种可能,随即又被他一一推翻。 就连李让和袁容都被他考虑进去了,但他不觉得这两个姐夫现在还敢来惹自己。 那剩下的对手当中。 唯一觉得他碍眼,甚至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恐怕就只剩下江南那些乡绅士族了。 至于原因。 很简单,因为陈堪动了他们海贸的蛋糕。 陈堪没有推动郑和下西洋之前,海贸被这些江南沿海的乡绅士族牢牢的把持在手中。 但自从陈堪给朱棣提供了一个下海找侄子的借口,海贸一下子就成了谁都能来分一杯羹的肥肉。 他们没法子去阻拦逐利的商人,也没法子阻止要下海的百姓。 大明的海岸线太长了,江南沿海的士绅豪族才几个人。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算是他们把持住大明的话语权,也管不了利益熏心的人。 除非他们有胆子把所有下海的人都杀了。 但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显然是没有的。 那么,在他们无能狂怒的情况下,将恨意宣泄到陈堪这个始作俑者身上,似乎也说得过去。 陈堪的眉头紧紧皱起,如果是江南那些士绅豪族的手笔,那此事可能就要从长计议了。 那是一股连朱棣都要忌惮的力量。 他手上是有兵权不错,但他不可能带着大军南下去乱杀一通。 他要是敢这样干,别说悠悠青史饶不了他,就连朱棣都不会饶了他。 除非,砍完人立马出海,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掺和大明这些破事儿。 但现在澳洲的建设才刚刚开始。 陈堪就算过去了,面临的环境也只会比大明更加恶劣。 不到万不得已,陈堪是绝不想离开大明的。 半晌之后,陈堪回神,心下有了计较。 既然大开杀戒行不通,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反正他们是谁,最后都是要死的。 ...... ...... 翌日,陈堪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尽管昨晚只睡了三个时辰不到,但陈堪依旧神采奕奕。 照例,来到厨房给常宁炖了一碗营养汤,亲眼看见她喝下去之后,陈堪便出门进了北京城。 来到北京已经两年多了,但陈堪进北京城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的北京城比起他来的时候可谓是天壤之别,大工地已经变成了一座崭新的城池。 除了皇宫三大殿和少数皇家宫苑以外,大部分民居都已经竣工了。 陈堪径直来到了西直门八大胡同。 早在北京城展开大建设的时候,陈堪让云程以不同的人的名义买下了一条街的商铺。 这些商铺之中,香水铺子,肥皂铺子,药房,酒楼,茶楼,青楼应有尽有。 陈堪这事儿干得很隐秘,就算锦衣卫来查也未必能查出这些铺子和侯府有关系。 而这些商铺真正存在的意义都不是为了赚钱。 而是为了给其中一家叫做燕来楼的青楼打掩护。 陈堪在大明有着诸多产业和后手,这里只是其中一处。 陈堪来到燕来楼停住战马,手持团扇风情万种的老鸨子便迎了上来。 “哎哟哟,侯爷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 陈堪将手中的马缰丢给小厮,随即大笑道:“本侯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