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各自沉默,直到出了岩洞,极夜魔尊祭出一个球形的法器,法器升到半空中将快要坍塌的山石收入其中,将损失降到最小。 远处的常仪也赶了过来,他显然是接了指令,重新进了冰泉里,大概是在寻找某个逃窜的团子。 法器在半空中维系着这座山不彻底坍塌,山腰山脚数不尽的妖怪被这动静吵醒,纷纷逃命。 极夜魔尊看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生变故,拉着安澈的手刚想离开,就瞥见他似乎有些心事。 安澈在冰泉附近休息,虽然吸收不了泉内的能量,却有益于他体内妖气与丹田相融。 简单来说,就是对他身体好。 在刚带他回来的时候极夜魔尊将他身体检查过不下十遍,除去那些过于惨烈的伤势以外,最让他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失忆。 他能肯定安澈并没有受让自己失忆的伤,那些记忆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掉的,不合常理,让他心生警惕,但他也摸索出了点规律,那就是好好养安澈的身体。 身体养好了,记忆说不定能恢复。 他握的时间有些久,安澈在他手心轻轻捏了下:“现在去哪儿?” 极夜魔尊低头看他。 安澈似乎不愿跟他对视太久,只看了两秒便扭头,语气带了些疑惑:“怎么了?”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清冷,似乎不会被任何事动摇,看不出一点破绽。 没人会怀疑他。 但极夜魔尊不是普通人,他从前同安澈待了很久很久,对安澈的情绪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发现他睫毛不规律地颤抖。 这是在紧张什么? 极夜魔尊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紧了些,浅色瞳孔盯着安澈,轻声说:“你这么反常,我倒是快以为你想起了些什么。” 安澈对上他的眼睛,眸子黑白分明,素白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疑惑:“我应该想起什么?” “就当我多虑了。” 极夜魔尊语气辨别不出喜怒,温柔地抚摸着他已经愈合的小臂,将最后一点脏污擦拭干净,轻飘飘地说:“毕竟我如此帮你,你也不会对我撒谎。” 安澈收回手,低垂着眼:“尊上。” 极夜魔尊说:“先下山。” 安澈站了一会儿,准备跟着他离开。 就见极夜魔尊忽然弯腰,距离一下子离得很近,两人的鼻子几乎要挨在一起。 这个距离安澈都快能数清他的睫毛,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他知道那是常仪每晚都要在他们房间点的熏香,他身上应该也有,但极夜魔尊身上的似乎要更好闻一些。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脊背悄悄绷紧,却见极夜魔尊动作轻柔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