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后具体公干的地界,便明媒正娶迎姑娘进门。” 原也是如此,高中之人若是不留在王城,最大可能便是发下去做说不定是哪里的县令。 杨婉婷送了那人些许银两以表感谢,然而她们等了一个月光景,竟是全然断了音讯。 苏夭夭这一腔怒火几是不能忍,正琢磨着是否悄悄去一趟王城,替杨姐姐打听一番消息。 然她还未及同杨姐姐提及,那日从黎老先生那里回来,就见柳如风与杨姐姐在楼上厢房房内面对面的坐着。 苏夭夭当下愣住,仍是柳如风率先起身,谦逊有礼的拜了拜:“小生特来送聘礼,明日便来迎杨小姐进门。” “……杨姐姐?”苏夭夭凝着杨婉婷,他们似乎已是商议好,她的脸上甚至未有一丝惊诧,只是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腕,一面关了门,这才道,“夭夭,王城出了变故,柳公子也是担心你我的安危,我早日嫁入柳家,也好给我们姐妹一个保障。” “他能保障得了我们?”苏夭夭睨一眼柳如风,陡地又是眼色冷厉的盯着他,“王城出了何事,竟会牵扯到我和姐姐?” 柳如风身子微微弓着,当初惧怕苏夭夭的模样已然浅淡了许多,但这番难以启齿却是少见。 良久,方才缓缓道:“小生入了王城,便断断续续的听说了陶公子与苏姑娘的事。我想传言中的苏姑娘,必是您了。” “你去见了夏泽之?”苏夭夭脸色一凛,心下预感极是不好。 柳如风微微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的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可是我师兄出了什么事?”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她在王城无亲去故,若能牵扯,便只有师兄了。 “夭夭……”杨婉婷慌忙走上前,她倒不怕苏夭夭真伤了柳如风,柳如风的身子本就弱些,夭夭自有分寸。只是夭夭这般模样,若是从未动心,又何至于这般惊慌? 且柳如风不过提了“变故”二字。 柳如风被她冷厉的眼光吓了一跳,悄然咽了咽口水,方才沉声道:“陶公子被人指控是杀害大王子的凶手,已经被拿下关入天牢。” “我去救他!”苏夭夭丢下柳如风,便要急急地往外走,仍是杨婉婷死死地抱住她的手臂,一面道,“夭夭,你现在去也是无济于事,不妨听柳公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想法子,怎样将陶公子救出来。你就这样莽莽撞撞的去了,你一个人就算能杀进天牢,能带着满身伤痕的陶公子再重新杀出来吗?” 苏夭夭这才竭力镇定些,坐回圆桌前,唯有手指紧握成拳搁在桌面上,连带着桌子都是微微颤抖着。 她这一生都从未如此惊慌过,她拼命克制,却还是喉头发酸,眼底腥红。 杨姐姐说,师兄他满身伤痕。单单是这一句话,便足够击溃她所有的防线,软肋暴露在人前,没了一丝从容。 师兄是多骄傲的人哪,他那样高深莫测的武功,该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阴谋算计才会被人擒住。他待在天牢里的每一天,是不是都生不如死啊? 杨婉婷凝着她竭力隐忍的模样,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这才示意柳如风可以说了。 “小生高中后,隔了几日便被下放到刑部林大人手下,协助办理一个土匪欺压村民的平常案件。” “小生本也曾疑虑过,这等案件怎的就上交了刑部?后来才知,竟是那土匪头子……也就是那山大王在地方受刑时咬出当年大王子意外病逝的真相,并说……”柳如风愈发是不安的瞧着苏夭夭,她此时没了果决冷冽的杀气,却是满眼怆然,更是让人无法启齿。仍是望向杨婉婷,示意他继续说,方才继续鼓了勇气,“他曾亲眼见到陶公子杀了大王子,是以大王子身上没有伤痕。” 苏夭夭死死地咬住唇:“可还有其他?”前情因果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师兄现下如何了,可还有一丝气息能够等到她? 柳如风紧张地双手搁在膝上揉搓着:“原本,我也是见不到陶公子的。只是……林大人提审那日叫了我随行,我不能上前,但瞧着……陶公子大约已然受过重刑,只一直不曾认罪。我本想称病告假,但自王城至姜德镇实在路途遥远,我只好将你们当日送我的盘缠送给了林大人,只求回乡娶了杨姑娘,这才得以脱身回来相告。” 苏夭夭听罢,终是站起身,双手抱拳冲柳如风恭敬一拜:“多谢柳公子相告,今日,你我未曾见过,我也从未出现在姜德镇。”说罢,又是转向一侧,“杨姐姐,祝你幸福!”说罢,便是大步离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