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陶令,你果真是高招。” “柳如风赶考,我自会告诉楚瑾,让他如愿中举。以他书生的眼见,自会偷偷告知苏夭夭。这一环一扣,皆让我们顺着你的设计来走。想来,若我们不曾注意到柳如风,你也会有别的手段,来让苏夭夭知晓你受困这件事。” 陶令听他一言一语,只轻轻笑着,不认,也不否。 楚玉珩遂继续道:“苏夭夭要来救你,无论如何都会惊动楚瑾,彼时,她为了你的安全多半会被带入王宫。而楚瑾为了他要的东西,只能将苏夭夭留下做人质,而放你离去。这也是为何,你那般笃定不论他们如何折磨你,都不会让你死去?” “你手上有他太重的筹码。”那可是玉玺啊! 陶令轻笑:“如你所说皆是真,缘何我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甚至交了玉玺,却还是放她自由。楚玉珩,你无法自圆其说。” 楚玉珩沉吟许久,无法应答。 是!既算是他筹谋万千,然结果不对,那所有推测便只是他个人臆测。 “也许,是你更了解她。”楚玉珩猜想道,“我拿不准苏夭夭的性情,但兴许你更清楚,你为了她受了太多苦,于她又有教养之恩。即便你故作姿态放她自由,她心底未必能够理所当然的承受。” “这并非性情如何的缘故?”陶令沉沉道,“我不过想给她一个机会,一个不需手刃仇人便可向合家全族交代的机会。” 楚玉珩瞳孔陡地放大,似突然明了了不曾深谙的真相。 “可她不会杀你。你愈是如此,她愈是下不了手。如你阴诡伎俩,兴许她还能狠下心。可你被关入天牢受尽酷刑,她心心念念,只怕全是能够代你受过一事。” 陶令唇角微勾,虽是不发一言,却似是默认了一般。 楚玉珩继续道:“你此时放她自由,只怕她万万不肯离你半步。陶令,你果真是智计无双,不愧是楚瑾培养……”他说着忽的住了嘴,没来由地笑道,“那你可知,为何你一来我便着急见你?” 陶令一怔:“我着人救你,自有我的用意。” 他竟以为,他要追问为何他要救下他吗?楚玉珩是要问一问,但眼下,并不是紧要之事。 “陶令!”楚玉珩倏地叫了他的名字,“鼎鼎大名的陶公子,多少人闻风丧胆,生怕悄无声息就死了。但是陶令,你算对了每一步,甚至每个人的心思你都拿捏得很准,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何事?”陶令随口反问。 楚玉珩却是顾自转了轮椅,一圈圈向外而去。 陶令自认万无一失,即便夭夭果真选了自由,虽是天下之大,他总能找到她。然而楚玉珩那句话总似哽在他的心尖,尤其到了第三日,仍不见夭夭回山。 他预备下山时,到底是揪了楚玉珩的衣领,目光凌厉的盯着他:“那日你说我忽略了一件事,到底是何事?” 楚玉珩难得瞧见陶令竟也有慌乱不安的时候,不由得仰头大笑,笑罢了,方才不疾不徐道:“陶令,你将苏夭夭看做心尖上的人。可你忽略的恰恰是最关键的一点。” “你忘了将楚瑾当做一个男人,也忘了将苏夭夭当做一个女子,尤其,还是那样一张脸。莫说楚瑾,便是寻常人见了,也少有不为其倾倒的。” “你此去王城难道不曾见到她吗?她早已不是一年前的她。那样的容颜,啧啧!” 陶令眸子一暗,陡地明了楚玉珩话中深意,甩开他便要匆忙下山。却是瞧见十六急急来报:“公子,山下……似是小姐回来了。” 陶令匆忙离去,楚玉珩停滞在原地,轮椅走得再快,亦是赶不上瞧见她的第一眼。 这一双腿废了,他不曾难过。被最是憎恶的陶令救下,他且忍着。可是苏夭夭怎的又做了这样的选择?还是他算错了楚瑾的心思? …… 苏夭夭飞扑进陶令怀里时,两道纯白色的身影与漫天大雪相融,她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冷,如此便尽力地往师兄怀里凑。他身上也是凉,可胸口跳动的,却是灼热的暖意。 是满身慌乱被抚平,是恣意和安心。 陶令轻抚着她的脊背,待她平静些,方才低声道:“夭夭,随我来。” 陶令牵着她,一路走至后山。是他往常闭关的地方。 苏夭夭小时候曾无意间跑到这里,结果仿佛听到狼的嘶吼,自那以后,她再不曾踏入这里。况且,每一年M.xiAPE.CoM